很久以前的事

何怀瑾听了，先是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他跟凌岳之间父子情份很淡，小的时候，他可能还会期望凌岳能像别人家父亲一样哄一哄他，多分些心思在他身上。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个父亲，于他而言，更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恨他们吗？

凌怀瑾自己也说不清楚。

母亲的早逝，父亲的漠视，他本该对这里没什么感情的。

可是，偶尔从舅舅那里听他说起从前母亲的往事，他忍不住的就想回来看看。

看看他的父亲凭什么俘获她的芳心，却又弃之不顾。

看看如今的侯爷夫人，又是凭什么，赢得了他的欢心。

只是，结果却不尽人意。

那时候，他刚回到侯府的时候，府上的人甚至忘了还有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门口的下人直接把他拦住了，不让他进门。

后来，还是年迈的老管家出面，证实了他的身份，他才得以进了家门。

从前他住的院落早已换了人，他被安排在了南苑，这是侯府相对来说比较偏的一处院落。听说他回来，凌岳跟穆淑娴走过场似的来看了他一回，说是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然而，没过多久，狐狸就把尾巴露出来了。

有人摸黑偷偷进他房间，想对他动手…

他想起来五岁时的那场“病”。

即便他想跟他们相安无事，可他们也未必愿意放过他。

他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利，以图自保。

而后来，却无意中得知，当初，他母亲的死，或许另有原因。

舅舅曾经说，母亲是个很温柔和善的人，若非她早逝，或许，他在侯府的日子，也能好上许多。至少，会有个人，从小疼爱他。

就是那时候起，他开始暗中查当年的事，他想，虽然她不曾给过他温暖，但他想给她一个公道…

何怀瑾跟江小渔说了许多，这是他从来不曾跟别人吐露过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