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纹银十四两,并把爷爷家里的院门修好。倘若逾期未能完成,衙门的大牢,可是随时为你们敞开呢。眼瞅着第一天马上就过去了,这不,我跟我家娘子特意来给你们提个醒儿。”何怀瑾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大富,眸子里隐隐透着那么一丝诡谲。
江大富脸色变了变,眸光狠戾的瞥一眼江翠儿,暗道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嘴角浮起一抹冷意,随即,他半阖着眼睛,讳莫如深的盯着何怀瑾,“怎么,今儿不过第一天,你们还上赶着催债来了不成?还领了这许多人,也不晓得,我若是去衙门告你们个聚众闹事,高大人可会替我主持公道!”
江大富一向是个胆大包天,办事狠厉的。
那些看热闹的人,听得他如此说,登时便隐隐生起退意。
然何怀瑾却丝毫不为所动,轻扬了扬眉,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他闲散的瞥了江大富一眼。
那模样,仿佛一只慵懒高贵的猫,正给自己顺毛。
“高大人自是会明察秋毫。只是,我听闻,有句话叫法不责众。”状若无意的捏了捏江小渔的手心,以示安抚,何怀瑾轻声道。
“再则,说起聚众闹事,却不晓得我们闹的是甚事儿?大伯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你…”
江大富是个嘴笨的,说又说不过何怀瑾,这档口打也打不得他,肚子里又窝了一团火没出发泄,再看到被马兰花解开手上的束缚后,便闷声不吭杵在边上看戏的江翠儿,他想也不想的就踹了她一脚。
“这又是咋个回事?平白无故,你把我们家丫头给捆了,这可是滥用私刑!”
“若是平白无故把人捆了便罢,可我们这般委实也是为了翠儿姐好。毕竟,她发起疯来六亲不认的,要是伤了人了,大伯少不得又要出点血。”不等何怀瑾开口,江小渔便先讥讽的道。
江大富黑着脸,先瞪了一眼江翠儿,随即才冷笑着道:“大男人说话,有你这娘儿们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