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天塌下来了,也还有我给你顶着呢。”何怀瑾轻轻揉了揉江小渔的发顶,温言道:“陈大夫医术高明,爷爷跟小林,他们都会好起来的。至于那些伤害了他们的人,明儿一早我便陪你去衙门。”
江小渔轻轻应了一声,转而又道:“咱们还是先同爷爷商量商量罢,如果爷爷不答应…”
后面的话,江小渔没往下说,但她的神情跟语调,都明显的忧虑了起来。
何怀瑾眼力好的很,便是夜间,亦能视物,自然没错过江小渔突然低落的情绪。
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何怀瑾说:“明儿我去同爷爷说,他会答应的。”
两人絮絮的又说了会儿话,何怀瑾便哄着江小渔睡着了。
再有两个时辰也就天明了,江小渔已经提心吊胆了一天了,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老江头就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江小林如何了。
见他依旧昏迷,老江头叹息一声,眸底有些复杂。
他撑着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他抬手在江小林额头上探了探,触手温热,也不晓得是昨夜没发烧,还是说,烧已经退了。
江小林烧退后,何怀瑾便眯起眼睛小憩了起来。
这会儿见老江头醒了,他当即站起身来到床前,“爷爷怎么不再睡一会儿,还早得很。”
老江头摇摇头,只问何怀瑾:“小林他一直都没醒?”
何怀瑾轻声接应了一声,“昨儿半夜发起了高热,
索性没多久就好了,陈大夫说了,小林晚上高热退后,人就没大碍了,爷爷莫要太挂心。”
老江头点了点头,然面上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何怀瑾见他没有再睡的意思,便卷了一床被褥给他垫在背后,让他能靠的舒服些。
“爷爷,昨儿的事您准备如何处理?”何怀瑾问。
老江头抿了抿唇,幽幽的抬眸望向何怀瑾,不答反问,“怀瑾以为应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