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娘可没忘记方才江翠儿是怎么诅咒自己一家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江翠儿,你一旦提起她的可恨,便再不会再觉得她可怜了。
眉眼低垂,江小渔暗自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同牛大娘道:“她那一身,其实是我给打的。”
牛大娘闻言,猛然一惊,想到方才江翠儿那一身狼狈,江小渔要是不说,牛大娘绝对想不到竟然是出自她手。
毕竟,她瞧着真真不像是个泼辣强势的!
讶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到解气。
她一向都晓得,对待江翠儿那种泼皮,你就不能跟她讲道理,就她那张嘴,惯会颠倒黑白,骂起人来更是不含糊。
跟她对上,你最好啥也别管,直接上手跟她干一架。
这般施为,一来你兴许能占了上风,二来,便是她再口出污言秽语伤人耳,你反正也教训了她,不算多亏。
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不过一瞬,牛大娘便神色如常,面上甚至还含着几分赞许,她问江小渔,“可是她做了甚不要脸的事儿?”
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江小渔面露尴尬,她低垂着头,声调轻微却吐字清晰的道:“她道过谢,我们便想这事儿便揭过去了,然她却不依,还自说自话的要留下吃饭,你也晓得,我们家跟他们的关系,从来谈不上有多好,不拿扫帚赶她走就不错了,压根就不可能她留饭,反给自己添堵。偏偏她却无知无觉,一边要跟我们攀亲戚,一边又说我们没情分,不讲道义,她巴巴的来道谢,我们却赶她走,还闹了起来。”
见江小渔说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以为她这是在顾着江翠儿的颜面,原本静默在一旁的江小林按捺不住了,面上的厌恶掩都掩不住,他拧着眉,愤愤的道:“您是没瞧见她那副恶心人的嘴脸,我到现在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