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把江小渔记在了儿子江小虎名下。
那个时候,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他一大老爷们,带着个刚出生的奶娃,又是大冬天的,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索性江小渔乖巧的很,甚少吵闹,有什么就吃什么,那样的环境,竟然也活下来了。
一晃十来年过去,当初那小小的一团,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嫁为人妇了。
想到这里,老江头心里边不觉有些怅然若失,但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提着鱼到厨房,先在清水里过了一遍,之后,老江头便抓着那鱼鳃,狠狠地往砧板上一摔。
见何怀瑾跟在边上看着,他便笑着解释道:“这鱼遇了水,活蹦乱跳的可不好杀,所以得把它摔晕了才成。”
何怀瑾静默的点点头,表示知道。
老江头便拿菜刀在鲫鱼的肚子上划了一道,小心翼
翼的把鱼肚里的内脏污物掏干净,接着便拿菜刀反复的在鱼背上刮了几遍,一边刮一边还不忘同何怀瑾道:“这里是鱼身上腥气最重的地方,把这里的粘液刮干净了,一会儿做出来的鱼才更好吃。若不然,回头腥味重了,小渔那丫头怕是筷子都不会动。”
何怀瑾笑了笑,问老江头自己可能帮上什么忙。
老江头便让他打了清水来,要再把这鱼洗一洗。
何怀瑾依言照做。
鱼洗好了之后,老江头便又在鱼身两侧划了几道花刀,以便更能入味。
之后,就是煮汤了。
老江头虽说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但也一点不见手生,没过多久,便有一阵鱼汤的鲜香味扑鼻而来。
江小林已经准备好了碗筷,饭菜也都上了桌,这炖汤是个费时间的事儿,一家子就先吃着饭,鱼汤便搁在锅里慢慢熬。
人齐之后,老江头率先夹了一筷子野猪肉,细细咀嚼。
不一会儿,他状似无意的道:“今儿这菜倒是吃着比往日里的有些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