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屋子里,江小渔便轻笑着,示意何怀瑾把那野猪肉拿出来,“叔父,婶娘,这是我相公前两日在山上打到的野猪,我们也吃不完,便送了些过来,给你们也尝尝鲜。”
陈月娘闻言,当即摆摆手,温声推拒道:“小渔,都是自家人,串个门罢了,你说你还带啥子东西?”
江大贵瞥一眼何怀瑾,随即也跟着附和,“你婶娘说的没错,再说了,这年头肉价可不便宜,小渔,你们若是当真吃不完,不妨拿去集市上卖,还能换几个银钱。”
江小渔愣了愣,之后,她似有所感的冲何怀瑾递了个眼色。
何怀瑾当即会意的道:“我们如今有赚钱的营生,这野猪打了回来,却是不准备拿去换钱的。叔父跟婶娘就莫要再客气了,若不然,便是把我们当外人了。”
江大贵跟陈月娘对视一眼,两人面上仍有些犹豫。
这时候,江小渔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叔父跟婶娘就莫要再推辞了,来的时候,爷爷还说如今正是农忙时候,怕你们忙不过来,让我跟相公帮着搭把手哩。咱们要再这么推来推去没个完,回头怕是天都要黑了。”
江大贵闻言,登时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小渔,声音里都带了些许的颤抖,“大伯他…”
后面的话,江大贵没说出口。
但是,江小渔却已经了然,她静静地望着江大贵,但笑不语。
老江头并不曾明确的道出原谅这样的话,虽然他对江大贵一家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但他既然不曾明确说过,那么江小渔便不会主观臆断跟江大贵说老江头已经放下了这样的话。
江大贵激动的重重点了点头,握着陈月娘的手,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之后,他朗声道:“不瞒小渔你说,叔父家里就只两亩薄田,收成亦是不多好,故而便不存在什么忙不
过来。再说了,你今儿头回带着侄女婿来,叔父怎能让你们跟着干活?你们歇着便是,一会儿留下吃个便饭罢!”
“你叔父说的没错,新姑爷头回上门,如何也该留下一道吃个饭,让你叔父婶娘一尽地主之谊。”陈月娘说着就要往外走,俨然是这就要去准备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