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江小渔正靠在床头,拿了针线在缝缝补补。
“在做什么?”何怀瑾问。
江小渔是想缝个类似卫生巾一样的东西,回头好绑在裤子上,只是,这个她怎么好意思跟何怀瑾说。
往时在自己家的时候,她做了一条特别的短裤,有点像现代的小内内,另外还做了好几个这种塞了棉花的布包,来月事的时候,便穿那特制的短裤,再垫上这布包,虽比不得现代的卫生巾舒服,但在这种地方,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不错的法子了。
“没什么呢,你这端的什么呀,别是药吧!”瞥一眼何怀瑾手里尚冒着热气的碗,江小渔转移话题道。
她不想说,何怀瑾也就不追问,只把那碗递到江小
渔面前,“不是药,这是红糖煮鸡蛋,听说对你身体有好处,快趁热吃。”
江小渔一惊,红糖煮鸡蛋吃了对身体好没错,只是,何怀瑾这榆木脑袋,他是怎么知道的?
“相公,你是从哪听说的啊。”江小渔问。
何怀瑾说:“我去大牛家借棉花,结果他们家大门紧闭,没人在家。恰巧这时候,遇见个过路的妇人,她说她是你婶娘,我便问她讨了些棉花,这红糖煮鸡蛋也是她告诉我的。”
“婶娘?”江小渔愣了愣。
何怀瑾又道:“他们家就住在附近,她还有个女儿,叫柳儿。”
“哦,相公,你说的这位,确然是我婶娘。”
江小渔先皱着鼻子把那红糖煮鸡蛋给吃完,之后才絮絮的同何怀瑾道:“爷爷有个兄弟,名唤江澄,按辈分,我该叫他叔公。”
“叔公膝下两儿一女,女儿嫁去了较远的村子,难得回来。”
“两个儿子嘛,大的叫江大富,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日前来咱们家叫骂的江翠儿,她比我大两岁,我叫她翠儿姐。儿子唤做江荣,是我堂兄。这一家子都刻薄的很,我们寻常是不大往来的。”
“叔公的小儿子,也就是我叔父,名唤江大贵,底下只两个女儿,大的叫柳儿,小的叫杏儿,皆比我小,是我堂妹。”
“叔父一家倒是忠厚又老实,小的时候,柳儿还时常来我们家玩。只是,叔公跟叔祖母势利的很,又重男轻女,偏心江荣不说,还经常对柳儿非打即骂,不许她来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