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我们还有事在身,这就先告辞了。”何怀瑾说着,便朝陈夫人拱了拱手。
陈夫人眉目一挑,当即挡在两人面前,“诶,怀瑾啊,先不急,老陈这会儿还赶不回来,香茹那丫头给你抓药去了,你有事急着走,我也不好拦你,但药一定得带上。”
何怀瑾愣了愣,歪头看向江小渔。
还不待江小渔说什么,这时候,陈香茹已经匆匆赶了来,手里还提着一捆药包,“何大哥,小渔嫂嫂,今日的事是我不好,因难得见何大哥来,今日更是带了小渔嫂嫂一起,高兴之余,竟失了分寸,实在不该。”
从腰间摸出个小瓷瓶,递到江小渔手里,之后,陈香茹才继续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对止血生肌都有奇效,这是内服的药,一日两次,都是治外伤的常
用药,虽不曾看过何大哥的伤势,但想来也是有益无害的,请小渔嫂嫂跟何大哥务必收下,也让香茹能安心些。”
话毕,她便将手里的药包也塞到江小渔的手上。
来时陈香茹还唤的她姐姐,这一会儿功夫就改口叫嫂嫂了?
这变化也忒快了吧,待江小渔回过神来,那外敷内服的药已经被陈香茹悉数塞到了她手上。
然而,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江小渔并不想平白受人恩惠,没得稀里糊涂的就欠下了人情债。
尤其是,何怀瑾的伤并不曾恶化,陈香茹并不欠他们什么。
“香茹也说这是上好的伤药,却不知价钱几何?”江小渔顿了顿,之后才开口道。
陈香茹愣了愣,像是不明白江小渔因何有此一说。
倒是陈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小渔怎生这般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谈钱作甚?说起来,这金疮药能制成,还多亏了怀瑾哩。”
江小渔不知道为甚这药的制成还能跟何怀瑾扯上关系,她亦不想知道。
她只是觉得,什么时候都要有来有往,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一味地接受别人的好意,却不晓得回报,终有一日,会要付出更多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