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走了以后,江父的气仍然没消。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冲着司机道,“难道还怪我没包庇他不成?”
在江父看来,江淮是被江母带大的,他虽然对江淮的印象不深,但对江母却很了解。这个女人不仅脾气臭,还很固执,而且特别天真,总把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看得比自己的人生还重要,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见惯了江母各种不理智的行为,江父理所应当地认为江淮也被教坏了,所以在知道网上发生的事后,他第一反应是愤怒,然后便想也没想过来质问江淮。
谁知这孩子跟他妈一样,做错了不承认,根本没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要是知道江淮会被江母教成这幅德性,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抚养权给她。
司机虽然跟了江父有些年头,但这毕竟是家务事,外人也不好随便插嘴,更别提他还是个打工的,所以他并没有回答。
江父本来也就是发泄两句,没指望司机能给他什么答案。他越想越气,索性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把那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号码找出来,然后打过去,等那头一接通,他就怒不可遏道。
“岑美豫,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
南边的山区一到夏天就时常下雨,到处都是泥泞的一片,山路也不好走。
江母一行人的运气不太好,从到山区后雨就下个没完,原本她们还准备了室外活动,想要跟小朋友们一起进行,但接连几天都没有机会,最后只能改在室内。
活动很顺利,看着一张张朴素又天真的面孔散发出真挚的笑容,江母感到很触动,这就是公益的美,自然又直击心灵。
结果下一秒,电话就响了。
在看到是江父的来电时,江母其实并不想接,但想到江父平时那巴不得跟她划清界限的模样,估摸着是有什么事找她,便还是接了。
谁知刚喂了一声就听到江父那一嗓子,顿时让她莫名其妙极了。
“你发什么疯?”
江父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江母对江淮的事还一无所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发什么疯?我还想问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他怒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又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岑美豫啊岑美豫,你对着那些跟你非亲非故的人恨不得掏
心掏肺,可自己的儿子却一点也不关心,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不知道阿淮做了什么?”江母无视江父话里的责骂,而是挑了重要的问。
“你还好意思问我!”江父听到这话更气了,“你是儿子的母亲,他又判给你养,你居然还有脸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