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擦鼻血,当然是扯你的衣服啊!”
“再说了,我身上就一件衬衫裤子,我倒是不会不好意思扯,我扯下来你好意思用么?”
“我好......”
慧思想梗着脖子接口,但看到张宁鼓囊囊的胸口,所有的话都憋在了嗓子眼里。
他这才想起,眼前的可是个姑娘家。
瞧他气得都智息了。
“阿弥陀呢个佛!”
抢过张宁手里的布条,慧思默默抹着鼻血。
“人生就像一场戏,今生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回想起来又何必,不生气不生气,出家人要好脾气......”
他跟念经似,低低的念诵起来。
要不是张宁耳朵尖,还真听不清他在嘀咕啥。
可听清楚了,她只有无奈一笑。
她真没存心气他,她不是这样的人,以前说话也一向很温柔的。
可自打认识的这和尚,嘴巴它自己就学会了“杠”和“怼”两大绝技,还都是被动技能。
张宁觉得原因还得归结到小和尚慧思身上。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是他带坏了自己。
而完全不知道被甩了一脸锅的慧思,擦干鼻血,又被张宁在脸上按了两下,血立马止住了。
只是脸部下三角区域因为沾了鼻血的关系,即便抹了好几遍,也还是留下了淡红的痕迹。
担心被医院的工作人员发现,赶出医院去,所以张宁猫着腰,顺着墙根溜到了急诊,没有发现成武昌,这才又领着慧思闪进了楼梯间,顺着楼道上了天台。
天台门口有人,二人缩在转角没有上去。
正琢磨怎么办,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天台传进来。
“院长,马道长说得很有道理,一旦诛邪阵压不住,住院部就要遭殃,到时候那里头百十来号人的命,可就没了!”
“可是......你叫我把患者往哪儿送?时间又这么赶,根本来不及啊!”
听出了其中一道声音来自成武昌,张宁一喜,也不再躲藏,立即冲了上去,在被人拦住之前,喊出了成武昌的名字。
“小成!”
站到了天台门口,她才看清,天台上一共站了五个人,其中两个分别是成武昌和马道长,另外三个不认识。
跟成武昌站在一起的年纪比较大,约莫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灰白,身材干瘦,脊背却挺拔如松。
想必这应该就是医院的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