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两人闭了在，可眼神已经打了两个来回。

被周围的人拉扯着坐了下来，还不忘隔空翻个白眼

。

“也就是说，李兴国家虽然的确超生，但是并没有到必须抓杜秀秀引产的地步，而你们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知晓一点？”

“......”

张宁一句话，众人沉默低头，忐忑不安的左顾右盼。

好好的计生所，变成了何所长捞钱的工具，而在场的所有人，明明都清楚明白，却装聋作哑，这与同流合污何异？

一想到死在他们手中的婴孩不知凡几，张宁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瞧他们面对杜秀秀死亡，一副见怪不怪，事不关己的姿态，她只觉得方才那张霉运符还是揭早了点。

特别是小王，年龄看着也不过二十多数，那一笔笔黑心帐就在她手里，这里头的猫腻她能瞧不出来么？

人可以说谎，可账目不会。

即便并非每一笔钱都染着鲜血，但哪怕是长期贪腐这一条，就足够把何所长给拉下马。

可小王做了么？

没有。

甚至，她能够在计生所里趾高气扬，年纪轻轻却如此张狂，谁给她的勇气？

绝对不会是梁静茹。

而是那个私下给了她好处，或者让她得到了好处的何所长。

都说轻易不要考验人性，因为人性经不起考验，只会不断刷新你的认知和下限。

张宁并非是个悲观主义者，相反，她觉得普通人都还保持着基本的善良。

但这个阈值并非是稳定不变的，而是随着每个人的牵扯程度而不断变化。

就比如杜秀秀的事，计生所的人就可以视而不见，但如果他们自己就是杜秀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