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倒是没奢侈到送孩子上学。
朱赖汉脑子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就见周红梅看到屋子脚步加快,小跑朝那边奔去。
不一会儿,一人一狗走进,外头用石头垒起来的围墙已经坍塌了大半,院子里原本夯实的土地,也长出了半人高的杂草。
三间教室的红漆门都坏了,松松的挂在门框上敞开歪在一边,鲜红的漆早已被风雨摧残,褪去了鲜亮的颜色,只剩下密密麻麻的裂纹。
周红梅站在院中扫了一眼,见中间教室的角落里有两道身影,一抹鲜亮的绿色闯入视线,眼睛一亮,抬脚朝前走。
朱赖汉的脑袋只到周红梅的腰间,他的视线最多只能看到挂满蛛网的窗户,根本看不到教室里的情况。
见周红梅进门,他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一进门,朱赖汉呼吸一窒,只觉一股浓郁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不同于枯叶或是霉烂的食物,那是一种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夹杂着苍蝇和寄生虫粪便的味道,熏得狗
子伸长了舌头,躬起背想呕。
历经80年份的翔,82年份的牛粪熏陶的它,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味道。
可诡异的是,他身边的周红梅却好似完全没有闻到,而是看向角落坐在一块草团上的福态老太,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朱赖汉吓了一跳,不知道周红梅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老太婆是她奶奶?”
脑子冒出这么个年头,朱赖汉也顾不得去寻思这臭味从哪儿来的,急忙抬头打量那老太婆。
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简直吓得狗子两腿哆嗦。
刚才还白皙福态,看上去又和蔼又亲切的老太婆,此刻外表的皮肤渐渐消失,露出了土黄色的鳞片,她的脸也慢慢拉长,嘴巴朝两边裂开,一条鲜红的蛇信子嘶嘶吐了出来。
而她身后,一个穿着满是灰尘泥点的白色衬衫,低头不语的青年抱着一只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的大公鸡。
只是这青年皮肤灰黑,双手干枯,指甲黑长尖锐,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朱赖汉差点就吓得浑身的狗毛都炸了起来。
它匆忙推后,躲在了门外瑟瑟发抖。
“神仙救我,那张宁她分明是想赶我走,好断了我与顾家的缘分!”
周红梅跟着了魔一样,看到老太太比看到亲妈还亲热,委屈一下子就上头,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