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苦笑一声:“先前官差说起丧子之痛,我就想到是黄家!要说和他们有什么仇怨…真的没有啊!陆公子,你可以派人去查,几日前,黄家夫人亲自来
我药铺,求我给她儿子看病!等我去了我才知道,大概大半个月前,她儿子被狗咬了,拖了这么长时间,狂犬病发作,我一看,狂犬病发作根本就是板上钉钉要被阎王爷要走的人啊!我纵然医术再好,能抢得过阎王爷?”
“所以当时我就跟他们说了,我治不好,他们还骂我是庸医来着!我和我师父就走了,没两天,她们再一次火急火燎找到我们,我一直都知道,这病发作起来特别痛苦,出于仁慈,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一个青年走得痛苦,就跟黄夫人黄老爷商量了一番,给黄公子用了药,让他安详离开!”
“所以,我也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状告我!而且,不由分说,直接把我关进了大牢!”
说完,范小米苦笑一声,她到底是受了狗剩的影响,早该清楚,作为一名医生,一名大夫,早就应该习惯生死无常,可自己偏偏心软。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可能是自己有了软肋,有了孩子,她的心就变得无比柔软,早早的代入进了母亲的角色,这才有了她同情黄公子。
“可黄家说是你毒害黄公子!”
“如果非要说毒害…也能这么算吧!不过那药不是毒害,是让他睡着,在睡着以后,不知不觉离开!当初黄公子哭戏困难,身上多处肌肉已经瘫痪,根本无法运作,我可能是加快了他离开人世的步子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的药不算是毒药!”陆少卿顿时眼前一亮,“范大夫,你的药,仵作能否验的出来?”
范小米想了想,安眠药而已,又不是砒霜鹤顶红,仵作哪里验的出来!
于是,她摇摇头,“那药也是治病的良药,我不过剂量开得大了些!仵作绝不会验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