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赫看了眼她手里的文件，是成联的资料，昨天何霖就已经跟自己汇报过了，项目谈得很顺利，今天最主要的是再确认一下合同。

“知道为什么要找成联吗？”

“嗯？”高哩愣了下，方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成联算是a市比较大的一家建筑公司，在口碑、质量方面，都是有业界保障的…”高哩看过了关于成联公司的介绍，所以还能说出一二。

“尚力的物资不比成联差，你想过为什么我们要首选成联？”顾赫打断她，能说出来的，都是资料上的死消息，真正的分析要从实际去考虑。

“…因为，成联出的价更低？”说完，高哩就低下头，想咬舌自尽，自家公司不缺钱，怎么可能会去迎合这点低成本？

“呵…”顾赫轻笑了声，“尚力的尚总和成联的成总，曾经是至欣的两个领导人。”

高哩瞪大了眼，至欣这个公司她知道，在行政的时候还听主管八卦过，两个白手起家的主创人，简直是建筑圈里的一个励志传奇。后来因为意见不合丢了一个大单子，两人矛盾越来越大，至欣就散了，再后来，a市就突然多了两家建筑公司：成联和尚力。

原来两个老总还有这样的过去。

“尚总善于交际，精于利益；成总主抓质检，看重信誉。你说，gu.会选择谁？”

boss这是第一次对她巴拉这么多话吧，高哩悄咪咪抬头看了一眼，妈耶，“顾盼神飞”能用在他身上吗。

“成…成联。”

看着橘红色的小嘴一张一合，顾赫眸色渐深，揣兜里的手，使劲搓了搓。

“今天是何秘书的主场，你负责察言观色就行。”难得没有高冷，这般温柔的神态，高哩还是第一次见。

“知道了。”高哩嘻嘻一笑。

顾赫又狠狠搓了搓手，饶过她朝电梯走去。

“顾总慢走！”

刚踏进电梯的某人，险些掐到自己的大腿肉。

“高哩。”何霖刚从卫生间出来，看着高哩傻兮兮地笑着，皱皱眉。

“何秘书。”高哩赶紧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