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华厚着脸皮，跟小店老板软磨硬泡了好一阵，老板才终于松口，把一件质量很普通的外套以10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她。

“看你也怪可怜的，罢了罢了，10块钱给你吧。”

“谢谢您。”林春华激动地接过衣服，然后从小包袱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老板。

当林春华拎着包袱走到店门口时，老板从店里走出来，忽然叫住她，“我门口挂的这两条裤子，断码了，你如果愿意要，5块钱卖给你。”

林春华看了眼老板指的那两条裤子，都是由粗布做成的，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也不知道在那挂多久了，说断码都是好听的，分明是一些要处理掉的垃圾。

林春华扫了眼那两条裤子，淡淡地说：“裤子我就不要了。”

老板看到了林春华脸上嫌弃的神情，紧接着又说：“那我再给你便宜一点，2块钱一条！怎么样？”

林春华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那两条裤子上，明显地犹豫了一下。

老板及时抓住了林春华此时的心理，连忙把那两条裤子

扯下来，用力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笑道：“喏，拍一拍，灰尘就掉了，带回去一洗，还不是跟新的一样？就算它看起来很脏，可也总比你身上穿的窟窿裤子强吧？”

林春华轻轻捏了下自己的裤子，神情显得有些窘迫。她的裤子破了好几个洞，在大街上行走，已经有不少人把她当成要饭的乞丐了。

老板把那两条裤子一股脑地塞到林春华怀里，“想要就买下吧，2块钱一条裤子，在羊城这种地方，是买不到的。”

林春华诧异地看了老板一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逼着让顾客买衣服的人。

这时，林春华才注意到眼前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

她眉宇间挂着浓浓的愁容，五官看起来倒也秀气，只是皮肤略有些黑，加上这里光线又暗，林春华几乎只能看清楚她的眼睛和牙齿。

女人也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春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样吧，你给我五块钱，我给你两条裤子，然后再送你一双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