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侍女只允带一人,柳妈妈年纪老迈不宜多跪拜,在一等丫鬟中也就只有锦倩瞧着稳重些,是以此次出府,宁珂萱只允了锦倩跟在一旁。
正当宁二姑娘准备上马车时,旁的一个小厮打扮的下人悄悄摸的来到马车一旁,就朝着宁珂萱作揖说道,“给宁二姑娘请安了。”
宁珂萱耳力向来敏锐,对于这个小厮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她愣是踩在上马车的踏板上顿了几秒,犹豫的停下了步伐看了过去。
“后院送来一封信纸给宁二姑娘,您瞧瞧?”那小厮全程不曾抬头,只恭敬一双手抬起,掌心捧着一封被封口的信件。
宁珂萱也只轻轻扫了一眼那儿,半信半疑的示意锦倩收下,便打发那小厮下去。这一插曲很快就在众人
眼中拂了过去。
等宁二姑娘彻底坐稳马车,侍女也一并进去后,马车车夫才驾着马车拐角出了荣昌伯爵府的二道垂花门。
随着马车的颠簸,惰性越发上头了,后知后觉的困意席卷了宁珂萱的脑袋,就在她困顿之际,倏然想起登入马车前的插曲,忙让锦倩拆了那封信瞧瞧。
当宁珂萱接手过拆开的信纸,半响就听见她一声沉闷的笑声,尔后将那信纸懒懒丢回信封里,示意锦倩毁去。
“我原还在寻思着,后院哪位能专门派个信封给我递话,”宁珂萱垂首理了理马面裙上的褶皱,笑了一声,“祁二爷好大的能耐,买通了府上二道垂花门的小厮,填了自个儿人进来,为的就是给我传话。”
“可是扰到姑娘了?锦倩回去就让人…”
锦倩的后半截话消失在宁珂萱摆手之中,就见的宁二姑娘摇了摇头,“他的人入不了后院,没什么大碍。”
“那祁二爷可是在信里说了什么?”锦倩老老实实撕毁了手中的信封,可看着姑娘无奈的笑容,不由得好奇的心思爬了上来。
宁珂萱挑了挑眉尾,她撩起帘子看着外头的街道一点点变的冷清,便察觉到距离入宫门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