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鸦雀无声,刘瑶坐在主位皱着眉头,房妈妈则踌躇地站在一旁,而坐在下首位的毛氏面色显然十分臭。
她扫了一眼不卑不亢但却垂手侍立一旁的房妈妈,心下顿时了悟,若是她今儿没先把刘玲下手了,昔日荣昌伯爵府的热闹便落在二房了。
一时之间,毛氏竟不知该如何臭骂刘家一家人的打算。这也难怪,她今儿在刘府听到许多关于荣昌伯爵府的谣言,本来她以为只是捕风捉影的事儿,可眼下再看宁超业这事儿,怎么也不像捕风捉影的。
苍蝇叮有缝的蛋。荣昌伯爵府身为京城数一数二的文官世家,虽说不是清流世家,可好歹立过功,出过太子太傅,如今在官家眼皮子底下,也颇受重视,又岂会随随便便得外人的谣传。
那定然是事实,所以才传了出来。
想通透的毛氏,瞬间坐不住了,尽管厅堂内再鸦雀无声,无人应答,她也猛然站起身子来,就要往自己院子走去,她要去找业哥儿,好好质问质问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不信,她眼皮子底下的乖乖长子,竟然浪荡到这等地步。
屋内毛氏要告辞的话还没说出来,紧闭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众多婆子安抚声尤其突兀,一声盖过一声显得尤为嘈杂。就在房妈妈不明情况,要替屋内主子出去看看情况时。
婆子嘈杂声音里,一道男儿朗声暴露出来。
怔的房妈妈停在门口,屋内一坐一站的两个夫人脸色也都是一僵。
不等刘瑶传出命令来,那房门赫然打开,就见着宁超业一身跋扈戾气,他四周绕了一圈婆子妈妈,却没有一个人敢涌上前拦住这位祖宗。
毛氏见她要找的人来了,她眉色一禀,正要张口训斥这个行事乖张的儿子,却被宁超业突兀劫了话。
“你们把玲儿怎么了!祖母你分明知道,玲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宁家的!”宁超业双眼赤红,他正怒在情绪上,自然就没注意站着的毛氏,他眼里只有坐在主位满目错愕的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