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侄女儿心思细腻,人也活泼开朗,父亲和兄长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养着,论定亲未免太早了些。”宁文英笑眯眯地回了耿少夫人的话。
耿少夫人微微颔首,跟着宁文英说了几句这宁二姑娘确实讨喜的话后,便倏然话锋转了过来,“宁二姑娘应当与我家悦姐儿一般大,如何,平日学堂里可有交涉?”
宁珂萱很少与安昌伯家那个董家嫡孙女儿有什么交集,
若非得说,也是今年年头千金宴上,她带人来挑衅宁珂梨,她成了殃及池鱼。
“董大姑娘为备考核,日日勤学烹茶焚香之道。”宁珂萱稳稳坐在太师椅上,小小身躯却绷的笔直。
耿少夫人与董悦关系尚好,小侄女儿是什么品行,她做姑姑的能不清楚吗?宁家那姑娘这般说,好听点就是董家姑娘忙于考核无心交际,暗地里可不就暗示她这个姑姑,说安昌伯与荣昌伯家两位嫡孙女毫无交际?
“这考核不过是与官眷那便的小姐做个鼓励罢了,你们这些世家小姐还愁这些进宫面见殿下的机会?”冯二奶奶一听,忙出声说道,“要我看啊,也不需那般紧赶着去备考才是。”
宁文英一听,原先盈盈而笑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所有世家小姐,嫡出也未必一帆风顺。
“冯二奶奶看来是嫁了夫家过的太舒适了,觉着这世家就高枕无忧了。”宁文英嗤笑一声,她目光落在冯二奶奶身上,上下扫着冯二奶奶的身,显然是对她的言语有所不满。
耿少夫人掌管诗会怎么说也有五六年了,她与荣昌伯爵府家大姑娘,又自小是一条街上长大的,宁文英每句话里的意思,耿少夫人都能揣摩的干干净净的。
眼看着场面就又要吵起来了,耿少夫人却偏偏不理睬那两人,单独与宁珂萱继续聊着,“我那侄女儿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无论利与弊都一股脑的往死胡同里钻,宁二姑娘心思活络,平日空闲的时候,还望多带带我这个侄女儿。”
耿少夫人柔和的声音,在宁文英与冯二奶奶斗嘴吵架中,显得格外平静,甚至在平静中,宁珂萱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耿少夫人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