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她总有一日能打听的出来,只不过是时间快慢问题。
拿定主意后,宁珂萱也将身子坐回太师椅上,正是不再是毫无形象的瘫坐,她手上空闲着,索性把暖手炉子镂空盖顶儿揭开,从漆盘上捻起铜针儿,若有若无的戳动着泛红的碳火。
她似是对李晔乔保存医者道德很是尊重。
宁二姑娘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场就让李晔乔原先倔强的内心刷的一下降入低谷。
好在,李晔乔虽心思倔强,可她也好的出面子,丝毫不在乎是否有丢尊严,忙自己开口企图勾起宁二姑娘的好奇心,“我这次去沉楼轩,并不是去找的二太太。”
“李医女不持着医者底线了?”宁珂萱坐姿将腰肢挺的笔直,手中的铜签也不见停顿的捣鼓着。
李晔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其实宁珂萱刚刚有一句话说的挺对。在世家府邸,这些诊断结果并没什么好掩藏的,反倒把对的消息告诉对的人,对于李晔乔自己来说,也算是做好事了,吧。
“这回去诊的是沉楼轩的姨娘,听对话,是沈氏。”李晔乔也不纠结宁珂萱给她上的台阶,她自顾自把
今儿目睹的话如同倒豆子一般倒出来。
沉楼轩的姨娘?那就是二房那位唯一的沈氏,难怪闹事的那个妈妈,她瞧着陌生。她与沈氏不熟。
“我本在给沈姨娘诊治身子,才叮嘱了几句调理身子的事儿,你家丫鬟便带着妈妈闯了进来。”李晔乔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宁珂萱,听这话,似是在感慨宁珂萱在荣昌伯爵府的地位似乎不是那么微弱。
对于李晔乔的神情,宁珂萱恍然没瞧见,她唇角重新勾起细微弧度。以她敏锐的感觉,宁老太太这个节骨眼上让医女去诊脉二房一个姨娘。
左右都不可能是姨娘身子不好,而是宁老太太想让沈氏怀上二老爷的孩子,生出个庶子来。莫不是,连二房的人自己都明白,宁超业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感情,是要重新下赌注在别的希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