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伯爷好似没瞧见二房那吃瘪的脸色,收了孙女靴鞋久早早要散了饭后小聚,起身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带上宁承齐父女以及宁文英三个人,往外头走去。
宁老太太与二房的人站起身子目送走宁老伯爷,直至他们身影再也瞧不见了,宁老太太这才坐回红木太师椅上,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毛氏看了一眼双眼通红,委屈巴巴的闺女,她只觉得心儿都在滴血。兄长的女儿今日未免太针对梨姐儿了,且不说话语里刀锋相对,坐在主位上的宁老伯爷,今日也好似故作瞧不见似的。
竟没说出一句公道话来。
那这意思可不就是要顺着那宁珂萱的意思走?宁老伯爷是觉得,二房的人没有伺候好他?
毛氏越想越觉得委屈,她嫁的不是荣昌伯爵的世子,而是次子。原本想着,当个二太太享享福便罢了,哪里晓得长嫂去世的这般早,府邸的中馈如今虽在她
手上,表面上看起来耀武扬威,颇有面子的。
但是,谁人不晓得,她毛氏是在给荣昌伯爵府未来世子夫人做嫁衣呢?!
毛氏可没那么愚蠢,她也晓得这未来的利弊,若这荣昌伯爵府日后是二房所有,她如今掌着府中中馈,那是稳上加稳。
可如今瞧着架势,宁老伯爷越发重视兄长,兄长的女儿宁珂萱瞧着也是个机灵的性子。
她的好婆母,要怎么掰倒这诡怪机灵的大房父女。
毛氏将视线投放在坐在主位上脸色同样阴沉的婆母身上,她不着急开口说话,今儿她可是攒了一肚子的气儿在里头。先有儿子婚约一事,后有女儿被挑衅侮辱,毛氏只觉得嫁进宁家这么些年,头一次这一日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宁老太太这些天为了安排荣昌伯世子宁承齐的婚事本就头大着,今儿孙儿的事儿还出了状况,即便是大房的人敢当面挑衅二房,宁老太太眼下也无心分出精力来对付宁珂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