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无奈的看了一眼锦丽,随后立马回应姑娘道,“姑娘尽管吩咐。”
“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你今儿多多注意些二房的动静,若是有什么大动静,就立马来学堂找我。”宁珂萱没瞧见柳妈妈和锦丽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还在思虑是否要派柳妈妈去。
柳妈妈不晓得姑娘打着什么算盘,但是经过这几回姑娘做事和事后结果,柳妈妈都很是甘心听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女丫头去办事儿。
“好。”
宁珂萱在铜镜里来回打量着柳妈妈给她挽的发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柳妈妈心思细腻,瞧出了姑娘不对劲,忙停下簪花的动作,小心翼翼等着姑娘说话。
“把这元宝髻打散重新挽个发吧,日后也别挽这些个稚童才挽的发髻了。”宁珂萱看不惯自己顶着圆鼓鼓的发髻到处走,她上一世活了三十年,再加上这睁开眼后的日子,怎么算也是三十多岁的人。
心境太过于坦然,加上经历过的痛苦洗礼,她内心
的沉静就如同寺庙里沉枯不动的死水般,毫无涟漪。
柳妈妈愣了愣,铜镜里的姑娘,这些日子好吃好睡下来,原先消瘦的脸颊终于有了女娃娃该有的肥嫩,好不容易养的圆润些了,如今挽着这些圆圆鼓鼓的发髻正是可爱的年龄,哪里晓得姑娘竟不愿意。
“挽个垂挂髻吧,簪个华胜便行了,上个学堂罢了,又不是去比家产的。”宁珂萱又盯着自己发髻上两支南珠好久,只觉得有些过于华丽了。
按道理来说,母亲正过身一年,她应当守孝三年才是。可不巧疏影学院正开学,她不愿意落下学堂的安排,只能囫囵带过孝期,如今唯一能替过身母亲守孝的,只有穿着素雅些了。
柳妈妈手很是灵巧,她利落的拆了姑娘那圆鼓鼓的元宝髻,手一顿捣鼓,很快垂挂髻便出现了,柳妈妈选了一个与衣衫匹配的华胜簪在垂挂髻中央,瞧着也不算太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