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的两个人各怀鬼胎,对话却都是体己的面子话,房妈妈是宁老太太身边的老人,自然是知晓这其中变扭的,她却眼观鼻鼻观心了起来。
前厅故作一派和谐,在后厅的刘浅听着宁老太太的架势,想着母亲要弱势了。这是刘府,可不是金碧辉煌的荣昌伯爵府,宁老太太再怎么样也不该主动上门来侮辱人才是,刘浅秉着护母心切的心思,故作不知情的从后屋门走了出来。
今儿的刘浅原本是打算跟着母亲一道去金山寺礼佛的,哪知半路得知宁老太太要来的消息,不得已才掉头回来,她正兴了懒惰的性情,没换掉繁琐的首饰和上好绸缎做成的罗裙,风姿款款地走了出来。
走出来同时,刘浅还不忘手中亲自捧着漆盘走过来,她步伐稳定的踩着缓步走了过来,那双与刘氏有几分相似的媚眸扫了一眼坐在上位的宁老太太,扬起端庄大气的笑容,朝宁老太太微微颔首捧着漆盘屈膝行
礼。
“给宁大娘子请安。”刘浅声音温婉柔转,与北方干硬的语调有些许不同,带着女子独特的温柔成了她的气势,虽看着好似柔弱,可姑娘那双媚眸里的波澜不惊撑起了她应有的冷静。
宁老太太刘瑶上下瞧着刘浅的身段和气质,她满嘴称赞这刘浅当家嫡女的气派比得上她家梨姐儿了。
“我记得咱们家女孩不止浅姐儿一个,其他两个女孩倒不如一块拉出来瞧瞧,我好些日子没来刘家,几个孩子长成什么样我竟也忘了。”宁老太太朝刘浅招手,将刘浅引来自己面前,她又抓着刘浅的小手来回看着,眼底的满意竟满满也藏不住。
刘浅对于宁老太太大多都是提防状态,她免不了偷偷要用眼光打量宁老太太的神态,想着这位姑奶奶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刘府到底图的是什么目的。
刘浅这儿被宁老太太拉扯着来回旋转瞧着,她自个儿的脑袋也正刷刷刷的转着想法,她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太可能,直到最后刘浅还是觉得,刘家没有什
么东西是这位姑奶奶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