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妈妈再给宁珂萱支招，她自个儿像是见的愁云拨云开一般，开朗地说道：“但凡要做事儿，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不要太打草惊蛇了，这些日子就重点看看秀语阁的情况，毛氏的沉香轩目前别太费心思了。”

“好。”柳妈妈点点头，姑娘的想法与她的想法正好归拢在一起了，见着事儿被宁珂萱处理的差不多了，柳妈妈这才闲下心来感慨着姑娘这些时日的聪明机智的判断。

她越来越觉得，姑娘是真的长大了。柳妈妈细细打量着宁珂萱那清秀的脸庞，内心的安心也逐渐沉了下来。柳妈妈总觉得，等姑娘多经历几回大事儿后，兴许柳妈妈她就可以少操一部分心思，专心伺候姑娘了。

“这段时间就辛苦柳妈妈了，”宁珂萱分明还是孩童的阶段，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老成，“今儿就暂且不去前院了，这几日还是回我身边罢。”

桌案上的青水香正绕着紫铜香薰炉氤氲烟雾，淡淡乳白的烟雾正缠绕着紫铜香薰炉顶，弯腿矮脚炕桌上，有这顶紫铜香薰炉在，画面竟出奇的悠然。

宁珂萱手肘托腮撑在桌案上，眸子却盯着桌面上烟雾缭绕的紫铜香薰炉愣神。

“那秀语阁那边，奴安排人选去偷偷盯着？”柳妈妈对这个安排甚是满意，欣喜之余却冷不丁想起先前聊的话题。

桌案上的紫铜香薰炉的烟雾正缓慢的缠绕着，烟雾动作要隔小半会才有新鲜的变换，宁珂萱瞧了几眼就腻了那烟雾的新奇样子，收了托腮的手，回过眸来看向柳妈妈，“让她们自个儿想着法子传消息过来，别养的她们知情不报，非得问起来才晓得回。”

“也不嫌累得慌。”后一句话是宁珂萱压低了嗓音嘀咕着说的，她的性子就不是温和的，平日里是因为心态放的事不关己，才事事悠闲从不着急。

但当事儿关乎到宁珂萱自个儿利益时，她却不是个悠闲温和的性子了。

柳妈妈没注意听姑娘后头嘀咕着什么，她还在感慨

姑娘筹谋的好，哪听得见后头嘀咕声。锦丽还念着宁二姑娘先前叮嘱的事儿，今天姑娘是要去给老太太晨昏定省的，这个时辰差不多也该起身往岁余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