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架势似要立马码熏香炉子。
锦丽想着姑娘既然手头上忙着熏香,按照平日习性,短时间是不需要上前伺候的,她便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去让人打热水来给姑娘洗漱。
她正想着悄悄退出屋子出去找人手,宁珂萱却倏然从扫熏香灰炉子中抬起了脸,“我稍后要去岁余院给老太太请安,你且把着时辰别让我错过了早晨请安。”
“奴省的,”锦丽总是回答的利落干脆,她正准备跨门而出时,屋内姑娘声儿又传了出来,害得锦丽忙刹住了车,往屋内走去,“姑娘可是还要吩咐什么?”
“我只有檀香这一股熏香味儿了?我记得库房里还有青水香,去把青水香取来给我,我今儿不想点檀香。”宁珂萱正拿银针绕着香灰做着无所谓的松动,显然是在打发时间的做法。
她头也不抬的吩咐锦丽重新取一盒新熏香块儿来,锦丽停顿了片刻后,才听明白姑娘的意思,点头如捣蒜的应了宁珂萱的吩咐,又退了下去。
卯时的院内尚无下人的动静,即便有也只是远处传来沙沙扫地的声音。宁珂萱听着锦丽远去的脚步声,眼神却无奈的落在炕桌上那盒被她半开的熏香盒子上。
锦丽因为走的太急,忘记把这盒檀香拿下去了。
而刚刚宁珂萱习惯性拿起香薰盒子确定香薰品种,丝毫没有一丝心理铺垫,宁珂萱一打开那熏香盒子,鼻尖儿就缠绕起檀香浓烈的味道。
浓烈的檀香味迫使宁珂萱不得不回忆起,前几天在内城拐角死角处那意外的插曲。
“看来当年的流言还是有三分真实的,明明有心上人还跟别人有这种暧昧动作?张雪儿也够惨。”宁珂萱看着那盒檀香,就仿佛看着祁蕴谦一般,厌恶的不想再看到它,索性小手一挥,彻底将装有檀香的盒子关上,且放在炕桌的另外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