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门外喊了一声,直到她听到屋内应允声儿后,秀雅才敢走进屋内,她看着姑娘先是拂身行礼,随后才说道,“岁余院那儿问姑娘身子可还好,今儿午膳是否就免了?”
“谁教你问的我?”宁珂萱这头将熏香传丢在小桌几上,撑起身子来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那双清冽的眸子透着淡淡的情绪,语气里更是听不出一丝情感来。
秀雅很是害怕这样冷淡出奇的姑娘,藏在袖口里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了又攥,声音都情不自禁夹紧了不少,“是二奶奶来问的。”
“那就跟她说我身子不适,且不去了。”一听是毛氏的问话,宁珂萱就索性不去了。
秀雅这边应了声好后,立马离开屋内。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柳妈妈从内屋里走出来,她走到房门口确认门口紧闭后,这才折回身子走到罗汉床边的小杌子上坐着。
“这秀雅未免有些太怕姑娘了。”锦丽始终保持着离姑娘有安全距离的距离,刚刚秀雅的传话,她也看
的清楚,也察觉出秀雅紧张的小动作。
宁珂萱这边抬眸看了一眼锦丽,自个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反问起锦丽来,“那为什么你不怕我?”
“姑娘性子好,又体贴我们,哪里会怕姑娘。”锦丽下意识回复姑娘的话,话语刚说话她心下一顿。
柳妈妈曾告诫过她们,做奴做婢就应当收住自己的小心思,将注意力全数放在姑娘身上,像这种评价式的语言,作为奴婢根本就不应当说出来的。
锦丽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还不等柳妈妈眼神压迫,她自个儿倒是慌张了起来,正想开口挽回,却突兀被姑娘打断了。
“你们熟悉我、了解我自然不会害怕,秀雅和秀清大抵对我的印象只有我训斥她们的时候,久而久之,自然害怕我这个主子。”宁珂萱垂眸玩着指尖缠绕的穗子,屋内的氛围倏然直线下降。
锦丽愣了愣,姑娘的意思莫不是在说,秀雅和秀清不清楚姑娘的为人,只看了姑娘平日冷冷清清的表面,所以内心甚是惧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