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你这院里的人都被你这懒怠的主子惯的懒了,改日你来我院里坐坐就晓得什么叫天差地别了。”
宁珂萱不是头一回被人训斥不好好教育屋内的侍女们,她早已被训得面不改色。
“咱们还是姑娘家时,唯一能练手的也只有自个儿姑娘院儿这一片小天地了,届时你要嫁人了,那可不是一个小院子的事儿。”宁文英分明还是个待字闺阁的姑娘,却架起了为人主母该唠叨的话。
宁珂萱点头如捣蒜。
“…”宁文英瞧见小丫头这个反应,再想唠叨的话也没了念头,忿忿甩了甩自个儿的琵琶袖,冷不丁的瞥了一眼这丫头。左思右想自己也奈何不了她,只能叹了一口气,扭头对宁珂萱的掌事嬷嬷说道:“是柳家妈妈?你家主子年龄尚且小,往日多跟她说些道理,免得别只惯出一身娇气不晓得什么苦难的。”
“奴知晓。”柳妈妈忙应了下来。
宁文英这头是懒得再训这个小丫头片子了,她起身就要走。
“小姑姑不留下来吃个饭?”宁珂萱忙抬头留住宁文英,这几日岁余院那边省了晚膳共食的规矩,所以也有宁珂萱这个时候留饭的话。
“吃什么吃,你什么时候把你这破院子整顿干净了,姑姑我再什么时候过来吃。”宁文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宁珂萱,气地原地跺了跺脚,又是一伶俐甩袖走了出去。
锦倩忙着送宁文英出去,这会子留下锦丽与柳妈妈在厅前。
小姑姑前脚出去,后头的宁珂萱神色一改先前的憨憨,她眸色沉稳的瞧着前厅大门前处的花坛子,冷声问起锦丽,“那两个在墙角跟嚼口舌的人是我们宁佑阁的?”
锦丽原先还盈盈而笑来着,一听到姑娘这样问,脸色骤然一转。
不愧是主仆,脸色转换的频率倒是在一个节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