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倩没锦丽那份心思说八卦,她一心想着要晚膳该给姑娘选什么菜肴,语气冷冰冰的警告锦丽,“姑娘的心思是姑娘自个儿的,你若想多揣摩几下,蹲墙角听去。”
“不了不了,我还想多留几年在姑娘身边伺候。”回想起当初锦倩被姑娘训斥的画面,锦丽都觉得折寿更何况事情真实发生。
柳嬷嬷收到消息来到暖阁时,宁珂萱已经自个儿褪去鞋袜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冬日的白天短暂,这还没到黄昏天空就已经灰蒙蒙一片了,带着风意的柳嬷嬷踏入内阁时,罗汉床小几上的油灯灯线浑浊地照着。
昏黄的光线打在宁珂萱滑嫩的侧脸上,挺翘的小鼻梁一路往下是自翘而恰到好处薄嫩的小红唇。湿润的小唇显然是刚喝过茶水的,宁珂萱下意识舔了舔下唇。
听着门口的动静她便从书籍上收回思绪。
柳嬷嬷与宁珂萱的视线撞上,大抵是光线昏暗的缘故,那双与李琼君有几分相似的美眸承载着湿漉漉的
眼瞳,一闪而过的涣散眼瞳像极了迷路的小鹿,无措令人忍不住想怜惜。
“姑娘喊老奴可是有事吩咐?”柳嬷嬷心惊一把,但不慌不忙地走到小几旁将那要灭不灭的油灯挑亮些,顺势又摸了摸茶盏温度。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十分顺畅甚至带有惯性。待柳嬷嬷将一套动作做完后,她便双手拢袖等宁珂萱开口说话。
话音落下过了些许时间,环境稍微寂静许些,小小的内阁里可以清晰听清铜盆里银灰炭爆破的声音。
气氛虽宁静,可氛围却不见尴尬。
宁珂萱斟酌好自己的言语,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不带丝毫掩饰直击看向柳嬷嬷那略带细纹的眼睛,直言道:“我母亲到底是不是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