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萱小手搭在大腿上,垂头按压着裙褶子默然地听完宁珂萱一顿安慰后这才抬头看着宁珂梨。年幼的脸与成婚为妇的脸突然合二为一起来,宁珂萱的眼前倏然杀出一片血路来。骤然之间,原还在抚平裙褶子的手攥紧了裙袂,只见的手背微颤。
“姑娘,”宁珂梨那头的婢女急匆匆地拎着裙袂踏进屋里来,她瞧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二小姐,身形只是稍稍顿了顿才朝宁珂萱微微俯身问安,随后才赶忙对宁珂梨说道:“大娘子那传话来了,前院接到了襄阳侯的宴贴。”
宁珂萱仿若未曾察觉那婢女对她的不敬,反倒是因为那婢女的打扰,她借着端茶杯喝茶水的动作,掩盖了刚刚险些失格的错处。她看似镇定地品着花茶,实则耳朵也立着听那婢女的禀告。
“襄阳侯?是那个出五服的祁家送来的?是什么宴帖?何时?”宁珂梨一听这宴帖二字,双眼都不由得
放的光亮。可见宁珂梨心机尚未建起,内心还存有一丝童真趣味。
宁珂萱这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适当地在宁珂梨话音落下后放下茶杯。杯身与茶碟碰撞在一起磕在桌案上响起清脆声儿,引起婢女的注意。婢女正想全数说出来的话,瞧见外人在场一时全堵在嘴里。
宁珂梨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行为乖巧的堂妹,并未太过在意,赶忙抬手示意让那婢女接着说下去。
“是襄阳侯侯夫人莫大娘子送来的,送的是捞月湖的冰壶赛,时间定夺于腊月廿九。”婢女见宁珂梨都无需提防着宁珂萱,她自个儿也胆大的讲了起来。
宁珂萱全程手便没停过,这儿理理衣裳,那摆平下裙褶,动作看来竟有几分忙碌。宁珂梨在那接着打听有的没的事,竟将宁佑阁当成她自个儿的秀语阁来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