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
温婉恳求的眼神让容炫音有些不忍心,可是这到底是父亲的遗愿,他还是热衷让温婉彻底忘记父亲重新生活,也许那时候她会更开心也说不定。
他沉默的态度让温婉有些失落,她背靠在门口,声音已经哭哑了,眼睛更是红肿的快睁不开,在真正的失去教父之后她竟然开始埋怨自己。
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刻她听信了庄岳明的话而去跟他争论?
她那个所谓的丈夫根本不在她的记忆里,哪怕当初真的就像是庄岳明说的那么不堪又如何?
这十年间陪在她身边的是教父,不是别人,而她却狠狠的伤害了他。
“阿音,温姨不是小孩子,有承受痛苦的权利,也有面对困难的勇气,当然我也有权保留致远在我脑海里的记忆。”温婉垂着眼眸低语,“过去的回忆我会继续寻找,但是我真的不想忘记他,忘记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算是温姨求你了。”
“那好吧。”容炫音答应她,“温姨你要保重身体,现在沐歌中弹了,我实在没有心力再顾你,可能会冷落你,你别介意。”
“怎么会呢,温姨不是小气的人,谢谢你,阿音。”
说到最后温婉再次哭了起来,容炫音看着哭泣的女人,手微微攥成拳头,脑海里浮现出教父对他说话的场景。
教父依然坐在书房的座椅上,脸上没有颓败,反而带
着一种释然的表情,“阿音,事已至此我也无力挽回,这些年我唯一后悔的便是冷落了你,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现在的后果我也坦然接受。”
“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我跟四大家族的纠葛还是跟你母亲之间的仇恨都是我们这一辈人造的孽,我希望你别活在仇恨里,放下一切,带着你温姨离开这里,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别再回来了。”
容炫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还是根本什么都没说,反正现在他脑袋一片空白。
放下一切,别再回来。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真的要放下也许真的很容易。
“玫瑰夫人,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
“我想跟沐歌重新认识,重新开始,给我们之间创造一个机会。”
“好,我答应你。”
庄园内依然处于紧绷的气氛中,影喘着气来到纪司南身边汇报情况,“家主,我们找到秘密通道了!在山的那边有个小码头,从木桩的痕迹来看曾经停着一艘船,现在那艘船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纪司南脸色黑压压的,“去请陈老来。”
陈老因为这一战大病了一场,就连走路都是颤颤巍巍需要人扶着,他坐在石凳上看着纪司南,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我这也算是给小一辈打下了一片江山,为他们扫除了障碍,没有教父的南非会更加安全许多,我呢,也有自己的打算,我想退休了,没事养养花钓钓鱼挺好。”
纪司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陈老,我们的交易并没有完美的达成,我需要以你的名义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