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祺怕她担心直说没事,看到她那双不信的眼睛,颇为无奈的解释,“昨天开车出去不小心跟卡车碰到了,撞伤了腹部,小伤,不太严重。”
“都出车祸了不好好住院还来参加什么婚礼?”温婉像是长辈似的教训他,“年轻人都这样,现在觉得没事,等将来年纪大了,就知道这些所谓的小毛病早就落成病根了,你别忍着了,回去住院。”
温婉丢给他一记‘你心真大’的眼神,看的陆天祺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你还笑?”
“不是,我觉得你说话方式特别像我奶奶。”
要是换做一般人听到这话早就生气了,温婉倒是没生气,而是若有所思的回他,“我的年纪虽然不能做你奶奶,但是做你姑姑,阿姨肯定是有的,我这人没别
的,就是好心,特关心小辈。”
特关心小辈......
这回换陆天祺笑不出来了,他才不要做什么小辈!
婚礼上的客人越来越多,温婉也不好再跟他聊天,简单的又嘱咐了两句便回到了教父身边,陆天祺眯着眼睛看着挽着教父的温婉,眼睛里闪过几分厉色。
他一定要将温婉带回江城!一定!
婚礼进行曲响起,沐歌没有家属,所以由管家牵着她出场,一入场她的目光大致的扫了一眼座位上的宾客,在角落里看到了陆天祺,她微微点了点头,又四处寻找,并没有看到纪司南。
悬着的心久久不能放下,手心更是一直在冒汗,直到管家将她的手放在容炫音的手上,抬眸跟他对视了一
眼,容炫音眼睛里满是笑意,就连牵着她的手都在微微用力。
沐歌漫不经心的听着教父念祝福词,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手心被捏了一下,抬头迎上容炫音的面孔,又看了眼下面的宾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她的身上。
“说愿意。”容炫音小声提醒。
沐歌这才恍然,嘴唇动了动,可是这两个字像是有千斤重,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看到容炫音的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下面的宾客也在议论纷纷。
就在她紧张的冒汗的时候,一道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有那道难听的女声。
“我儿子结婚,我身为母亲怎么能不来参加呢?”
疯女人穿着华贵的衣服,头发也精心整理过,只是那
伤痕累累的面孔,磨砂一般难听的嗓音皆让在座的人都微微蹙了眉头,甚至旁边撒花的花童都被疯女人的面貌吓的嘤嘤哭起来。
“你怎么来了?”教父不悦的拧着眉头,语气加重,“我好心放你一条生路,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跑来捣乱?”
“你当然怕我来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你灭我一家,把我跟阿音母子拆散,后又怕事情曝光把我赶出庄园,你这一桩桩一件件做的是人事吗?我今天就是来讨个公道的!”疯女人怒气冲天的指责,站在容炫音面前,“阿音,我是母亲啊。”
容炫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虽说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但是面对着这么一张脸他内心还是接受不了。
半晌之后他才开口,“这位女士你搞错了吧?我母亲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而亡,我只有爸爸,没有母亲!
”
一句话让疯女人潸然泪下,她愤怒的指责教父,“容致远你个狼心狗肺的小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不认母亲,很好,很好!”
“不认母亲?你也不是利用我才顺利逃出庄园的吗?”容炫音冷嘲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