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叶海利便开始拼命给叶泓宇带高帽子:“我就说咱们家鸿宇是个通情达理的,这么多年,家里果然没白花钱供你读书!你也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多一个举人的话,以后的日子只能越来越好,而且,换了房间之后,你二叔三叔也知道,这么安排是你受了委屈,等你二叔当官之后,还能不报答你了?他念着你的好,以后还能不滚你这个侄子?你现在这情况,以后不就得指着你三叔帮衬吗?”
叶海利这话说的真是又狠有毒,直扎叶泓宇的心口,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叶萱嗤笑一声:“三叔,要我说,我哥的事情,自有我们几个兄弟姐妹操心,您要是真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去管管四郎,我下午怎么听说,他今天背书没背出来,手又被先生打肿了呢?再这么下去,别说读书了,就是接你的班做账房
,估计都没人要啊…”
叶海利自己是个账房没错,可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四郎能够也成为读书人,可现在叶萱竟然当着他的面讽刺四郎不但读书不行,将来接他的班都有问题,这怎么能让他不生‘,’,‘;?!
叶萱假装没看见叶海利被气得七窍生烟,自顾自的道:“而且,关于换房间这事情,我觉得三叔你也是大错特错!”
见屋里众人都看着自己,其中还有好几道愤怒仇恨的目光,叶萱丝毫也不在意,而是继续道:“我知道三叔你没读过书,很多道理不明白,但是我觉得有一句话你一定听过,那就是不要慷他人之慨,用大白话说,就是不要拿别人的东西来故作大方!装好人!”
“你说二叔现在住这个地方委屈了,你看不惯,那你就把三房的地方让出来啊!哪有让我们大方的人搬出去,二叔得了实惠,你们得了名声的道理?”
见叶海利文言急的一脸通红,要开口辩解,叶萱赶紧又道:“再说了,三叔你可能不知道,我二叔是读
书人,读书人爱惜自己的名声就想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人家圣人都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换句话说,就是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可是常听我奶叨咕,说我二叔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干过家里的活计,出了念书也没有受过什么苦,这样的人,将来便是当了官儿,也没法了解百姓的疾苦,怎么当一个好的父母官呢?再说,这屋子我们让出来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家里人自己也都知道,是我娘和我们这方通明达里,一切为了二叔将来的中举做官做准备!可是外人呢?外人会怎么想?咱们家住的好好的,二叔一回来,咱们几房的人突然换了地方,难道别外的人不会发现吗?他们会说是我娘深明大义,一心为家里着想吗?只怕不会吧?他们只会说咱们老叶家人情淡漠,几房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合起火来欺负我娘这个没有了丈夫的寡妇,也欺负我们几个没有了父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