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把话放在这儿,叶海利也没法再多说,只能答应着离了上房。
转眼,上房屋里只剩下叶老爷子和张氏,还有叶海清。
叶老爷子坐在炕头吧嗒吧嗒抽着烟,突然他起身,把眼袋锅子在炕沿上磕了磕,沉声开口道:“海清啊…”
叶海清正在炕梢比量着花漾字,闻声抬头:“爹?”
“你去…”叶老爷子顿了一下,“你去厨房看看,烧点热水,烧个开,然后给你娘冲碗糖水过来,你娘晚上生顿气,又没吃好,我怕她夜里难受。”
叶海清清脆的应了一声,起身穿鞋出去了。
等叶海清走远了,叶老爷子这才又给眼袋锅子装上烟,点燃了火,抽了两口,这才低声道:“你这脾气
啊,也该改改了…”
在他找借口把叶海清支出去的时候,张氏就知道叶老爷子有话要跟自己说,闻声停下了手里绕着的线轱辘,抬头赢道:“我咋了?我这脾气咋啊了?我说错了吗?”
“你还能有错?”叶老爷子道,“都是自己儿孙弟女的,你咋就不能有个老人的样子?三个儿媳妇,一个让你指使去了后园子。一个让你大晚上的撵去翻茅厕,这要让人家知道了,还不得说咱们老叶家虐待媳妇?”
“我咋了?我咋虐待她们了?我是少了他们吃了,还是少了他们喝了?一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谁有那个脸讲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