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点头，很是恭敬地跟着这位老太监到了御书房。

明帝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看起来倒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脸上带着些许疲倦之色，倒是和方玉想象的有些不同。

方玉进入御书房之后，先是行了大礼，然后站了起来。

明帝瞪着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方玉，他开口说道：“你是秦王的人？”

方玉可没想到这位陛下居然这么的直接，方玉开口

说道：“是。”

“你倒是挺诚实。”

“无论民女是什么人，民女只想要为国分忧，博物学会的宗旨便是为国分忧。”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只是朕最不喜欢私下结党营私，你做的这些事情倒是和当年那些清流有几分相像，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明帝虽然看起来很是虚弱，但是说话却带着几分严厉，若是旁人听了，肯定会吓得腿软，方玉只是抬起头来，很是认真地看着明帝，她开口说道：“结党营私的人是谁，肯定不是秦王陛下，秦王陛下没有强大的母族，便只能娶低贱的商女为妻，而太子殿下的妃子则是高贵的王家女，若是结党营私，恐怕太子殿下才更加符合吧。”

“大胆！”

明帝猛然将桌案上的镇纸扔到了方玉的身上，方玉捡起来笑着说道：“多谢陛下赏赐。”

明帝此时突然笑了，他站起来走到方玉身边，蹲下

来冷声说道：“白门门主，世代效忠皇帝，方门主，你现在效忠的是谁？”

方玉抬起头来，她笑眯眯地说道：“自然大唐的皇帝。”

“大唐的天下绝对不能落入王家手中。”

明帝拿出那副卷轴，扔给了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