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林氏药堂出来之后，何已有些无奈地说道：“阿玉不必如此，你若是害怕，我便不同你说这些，可是既然已经决定要帮我，那便迟早要面对这些。”

方玉和何已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方玉只觉得一阵无奈，她忍不住瞪了这家伙一眼，她开口说道：“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说毁灭一个王朝就毁灭一个王朝，那你有没有想过毁灭一个王朝意味着什么？”

何已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方玉是认真的在说话。

“阿玉知道吗？”

“意味着你会杀很多人，你要做出无数个选择，有无数人因为你的选择而死亡，你能承受这份责任和罪孽吗？你甚至根本无法承受自己的过去，又何谈担负起一个王朝的责任。”

何已顿时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方玉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实在是不明白，以阿玉的生活阅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方玉垂下眼眸，她的思绪飘远，之前的记忆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了，但是她依旧记得那个男人…

方玉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一个末世军团，那个军团的领导人是个残酷无情且冷漠的家伙，他领导着军团冲破了残留变异人的围剿，只是在最终，他却选择了自杀…

方玉记得那个家伙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之所以能走到现在，能在无数次自相残杀之中，无数次生死离别，只是因为他有一个梦想，他想要知道核战争爆发的原因，他想要知道哪些变异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强烈的求知欲让他变成了恶魔。

只有恶魔才能坚定的做出抉择。

方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知道，反正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何已，你没有成为那个人的潜质。”

何已颇有些不以为意，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何已冷声说道：“阿玉觉得很了解我吗，你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推动力是欲望，我想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这便是我的动力。”

方玉不置可否。

一个人他所有的选择和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