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黑心手狠，只是还没行动便直接被何已翻身压制住。何已脸色极为苍白，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方玉，你在试探什么？”

何已之前曾经对方玉说过他曾入地狱，方玉当时只以为这家伙中二，可是现下想来，何已是罪臣之子，全家满门抄斩，便只余他一人留存于世，若他是个普通男子倒也罢了，可是他这样的容貌，不得不让方玉想到些什么。

何已瞧见方玉的眼神，他突觉有些好笑。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子安你容貌如此出众，定然也有不少男子倾慕吧？”

何已那张温和的面具彻底撕裂，他猛然伸出手紧紧卡住方玉的脖子，方玉只是嘴巴厉害，但是力气却没有何已大，何已双目赤红，看样子是非要把方玉给掐死才甘心。

方玉倒也不挣扎，她直接何已是不会杀了她的。

果不其然，何已放开了手，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他浑身上下如同沾染了一层浓密的黑雾，整个人都看起来阴郁可怕。

方玉走到何已身边，她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脖子，低声说道：“何已，你同我说实话，你要报复谁，你要杀了谁，你不顾一切的想要回到京师，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竭尽全力地帮你。”

何已转过身子，一双眼眸无比阴冷的看着方玉。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自己的判断啊，你之所以这么执着于我，不就是因为你对我的价值有了判断吗？”

何已冷笑，他沉声说道：“十四年前，何家满门抄斩，只留下我一人，入了成肃王府，肃王已然年过五十，好男风，我只在哪里呆了一年，后容貌尽毁被扔到了河西马场。”

方玉不是有同情心的人，她颇有些恶趣味地说道：“那你应该对男人深恶痛绝，为何对女人也带着一股子仇视。”

方玉之所以不喜欢何已，就是因为，何已无时无刻都不在厌恶着她。

似乎只因为她是个女子。

何已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他开口说道：“肃王的姐姐，还有京师贵族子弟，京师贵妇，各色人等，我都服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