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每天早起做饭的时候，经常会见到祖母到门外的货郎处买些纸张，这年月里，纸张可是金贵的东西，她们家小武写字都是在沙盘上，但是给衡哥儿用的都是白纸，这一刀纸张便要一百钱，这一百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眼看着缸里面的米面越来越少，方玉就算是厨艺再好，也不能生生造出来些吃的，这就到方玉祖母哪里讨要银钱买米面，这方玉祖母只给了柳氏十个铜板。

柳氏看着手里这十个铜板顿时很是无奈，她气哼哼地走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正在用方武毛笔

鞋子的方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下贱的小蹄子，这笔墨是你能用的吗！”方秀被柳氏打了一下手心，顿时眼圈红了，方玉从厨房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无奈地问道：“娘，这是又怎么了？”

“这老婆子真是偏心偏到家里，给衡哥儿买一百钱的纸，对我武哥儿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连吃饭的钱都这么省，实在是过分。”

方玉看到柳氏如此，她笑了笑，从柳氏手里拿过来那十文钱，她开口说道：“我看我们这一家都是吃惯了细面的，你看大伯三叔，那脸色，那手看着便不像是能吃苦的，既然祖母这么苛待，那娘亲你直接去买糠面，买上一大袋子，以后一家人吃糠咽菜，反正祖母就给了你十文钱，你又不能自己贴补家用是吧。”

柳氏点了点方玉的脑袋，嘴里说道：“就你心思多，我们吃的了这些东西，你弟弟如何吃得了，他以后可是要当大官人的！”

方玉：“…”

“娘你给弟弟开私灶不就行了吗。”

柳氏下午就出门去采买了，柳氏买回来一袋子糠面，然后又私藏了一袋子白面，晚上方玉做了糠面馒头配上咸菜和面汤，对比往日里，可谓是有些简陋了。

方玉的大伯娘宋氏看到这等菜色顿时有些不满，她忍不住对着柳氏说道：“这样的菜，一点儿油水都没有，衡哥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吃这个。”

方衡是长房长孙，吃的白胖，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显然是个聪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