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这么多罪吗?我闺女辍学去打工,攻读弟弟上大学。家里男人都在外面到处打工赚钱,不也就为了那点钱吗?你说雪真是不懂事,该死的丫头,早结婚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你听外面人都在怎么说雪,说她是该死的狐狸精,是勾引人家的小扫货,哎哎,听不得听不得!”
隐忍了许多的傅母终于爆发,瞪着眼睛大叫,“是,傅家人该死,该死…”
傅母被吓了一跳,拍自己狂跳不止的小胸脯,“哎呦,吓死我了。你干嘛啊,一惊一乍的。老太太也说,你就是觉得钱给的少了,这回好了,男方提出来给三十万呢,三十万…老太太说了,她做主,傅雪必须嫁。死了也嫁。”
“她,她放屁!这钱是卖命的钱,我们不要。”
傅母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跑了出去。
傅母愣了会儿,歪头看已经摔门出去的傅母,嘿的一下,笑了。
“嘿…这人,跑什么?”
傅母吃了一口梨子,呸的吐掉,随手仍在了地上,“梨子不好吃。”
傅母这头进了傅家老太太家门没多久,有人在家里面大声叫嚷,“杀人了!”
总算应付过了什么狗屁的记者,傅雪浑身精疲力竭,偷偷的跑了出来。
现在她有钱了,回去能翻盖房子,想做什么做什么。
傅雪总算阔绰了一回,自己打车赶回了家。
此时已经夜黑风高,山里好像光线更暗了,傅雪走两步就会跌一跤。
皮箱里面的钱真重啊,可她一想到这笔钱能做大用处,瞬间浑身都力气。
到了村口已经后半夜,傅雪舒口气。
整个山村都熄灭了灯光,似乎早早的就歇了,可在山坡上,那个亮着灯的傅家,却无故吸引人。
傅雪知道肯定母亲担心她,一直在等。
想到此,傅雪加快了脚步。
傅雪赶回家的时候,傅家已经乱套了,满地的血…
傅雪走上前,轻声叫了一声,“妈妈!”
傅母红了眼,手里还握着刀子,颤抖着回头看向傅雪。
她刚才发了疯一样的冲进来,质问老太太是否想真的不顾及傅雪死活叫她非嫁不可。
难道一个好好的姑娘死过一次还不够,非要真的逼死她才安心吗?
傅母实在忍无可忍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个眼里只有孩子的母亲?
“妈妈,刀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