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冲她们一摆手,笑嘻嘻的走开了。
几个人女人互相看对方一眼,互相憎恨的彼此给了个白眼也走了。
院子外面是安静了,院子里却没有那么安静。
此时已经在老太太屋子里唠叨了一上午的杨
如男哼道,“你说那个傅雪,实在不像话,招来个不明不白的男人回家,送东西送装修的,给谁看呢?那个男人有钱怎么了,肯定也看上了傅雪那张脸,等人家玩过了,不要了,她什么都不是。”
老太太轻轻嘬口茶,味道还不错,这茶是年前老大送外地托人送回来的,听说是上好的大红袍,她始终没舍得拿出来喝,今天打开一瞧,怕是要放的味道不如从前了,这才提出来一小包满足的品了起来。
老太太老家就是个产茶叶的村镇,以前的时候没少在地里干活儿采茶叶,后来跟着母亲外嫁给个木匠,转战到了这里。
这里与她的家乡环境差不多,但这里实在贫瘠。
喝起了味道不错的茶水,老太太满足的眼睛的眯起来。
“那丫头的婚事,你咋做的?”老太太问。
杨如男看一眼老太太,自己喝了一大口,咕嘟咕嘟,刚才说的口干舌燥,一缸子的茶水进了肚子,觉得味道很是奇怪,不放下后不打算再喝,琢磨了会儿才说,“就说不同意,现在傅雪一开口要五十万了。她那个裤裆是镶了金子吗?”
“呵,五十万,足够在城里买个房子了。之前的钱你从哪弄来的,之前一直不给我,突然拿回来了,我孙子在学校的钱你给要回了了?”
杨如男楞了一下,嘿嘿谄媚的笑了。
“您孙子的钱我能要回来吗,咱们不吃不喝也要给他啊,那马上要高考了,正是用脑的时候,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就是吧…这不是娘家那头送来了一些我妹家的布料吗,我心思着放着也多余,做衣服也实在不好看,就倒腾出去了,没几个钱,加上之前我手里剩下的钱凑了凑。”
老太太将信将疑的眼皮子耷了她一眼,心里明镜一样。
杨如男是铁公鸡,进了肚子的东西肯定不会
吐出来,彩礼的钱她拿走了一大半,出去给儿子的钱剩下不少。
之前分家,老太太管杨如男要,她死活不肯给,后来松口说打欠条。
老太太不想家里闹大太难看,反正傅刚分家出去也肯定过不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回来,这回听说钱还弄丢了,那傅刚的脾气没准过几天就会哭着回家来。到时候老太太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连带责任都没有,还能把之前给傅刚的钱拿回来,他交不出来也好办,直接叫他以后三五年的家用扣除了,想以后傅刚也折腾不起来。
没想到,分家后傅雪那丫头搞得热火朝天,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个有钱的男人,现在装修房子还送东西,眼瞧着是要红火。
杨如男突然把钱给了老太太,肯定背后得了别的好处。
她在这个家生活好几十年,闭着眼睛都知道谁在干什么。
依照她对傅母的了解,肯定那个不中用的别后给杨如男送了钱,想叫杨如男别插手傅雪的婚事。
可傅母始终都是脑子少根筋,她忘记了杨如男向来是拿了好处还卖乖,这头巴结她,那边对傅母说好听的话做安抚,其实背后还在想办法叫傅雪早点嫁出去。
早上天才亮,杨如男过来唠叨傅雪的事儿,明着是心里不服气,其实她在嫉妒,想叫她老太太出面跟傅刚家的人说说,好觉傅雪跟那个有钱男人断了来往,继续盘之前的婚。
“你看着傅雪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心里不痛快,想叫傅雪早点嫁出去,好叫你家闺女回来跟那个有钱男人认识?呵…”
老太太看的透透的,早把杨如男的这点小算盘摸了个底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