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洞的火车铁轨在山的北面,中间是一条小河,走过去还是开车都不是很方便。
傅雪不想耽误山货出山,必须先把最有利的山洞隧道利用起来,在江辰阳的帮忙下,已经可以畅通无阻的运输山货了。
但是那边实在路不是很好走,王伯腿脚也不好,傅雪叫人在山洞附近搭建了几个小木板房,王伯最近
都在房子里,偶尔傅母会把做好的饭菜送过去。
“你妈经常去,我能吃的都吃着了,这些就别拿了。”
“还是要拿的,本来也是给您做的。王伯,你在那边还习惯吧?来去也不方便的。”
“还好,村长经常去,村干部也轮流值班,我那边现在已经正式有了五个老村民做质检了,山货肯定是没问题,这一点你放心。”
傅雪诚恳说,“就因为王伯在,我才放心呢,所以最近都没特意过去瞧瞧。王伯…我妈,没事。”
傅雪知道王伯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说工作的事儿,自然是担心她母亲。
但傅家的那些臭事儿,她实在不想跟别人讲,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说了还嫌丢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伯人老实,话也不多,可心里明镜一样,自有自己的一套大道理。
看王伯不吭声,一脸为难,傅雪已经猜到他这么晚来这里的目的了。
“王伯。你如果给傅家人求情,我想还是不要开这个口,我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
王伯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我,我没有。”
傅雪没应声,看王伯脸色,这欲言又止的,肯定还是有些话要说,但他不肯说,傅雪也不想逼他。
王伯耷拉着脑袋吃山楂罐头,傅雪自己喝茶水。
天色越深,院子里面越是安静。
风吹过头顶,似吹拂了人烦躁的思绪跟心结,那些压在心坎上不能说的话自然也不得已说出了口。
“你妈不容易。从前为了这个家,现在为了你。我能理解。我能去你工厂上班,不全是因为你跟你妈,你们那个傅家…”
王伯把话说到这里,慢慢抬头起来,已经吃光的山楂罐头放下来,擦了擦嘴巴,习惯性的又吹掉了膝盖上的灰尘,这才继续说,“王丽那天去找,提了点东西,东西我没要。但是这人情,我必须给。当年那事,怪我。是我没做好,叫人家以为我有别的想法。那天王丽去找我,说了当年的事儿,她…跟我道歉了,跟我求情,叫我好好照顾你们娘俩。”
傅雪知道王丽的用心,她能那么说都是一己之力,不然后来她也不会因为王伯这件事答应王丽给傅梅在工厂安排工作。
这可好了,工作还没安排,这尊瘟神已经开始散播瘟疫了。
“王伯。您是个又有必应的人,这些年也没跟谁红过脸,可我不一样啊,我傅雪,可是个六亲不认的。”
“…孩子,王伯这也是担心你。你跟你妈现在看着过的不错,可这以后呢?傅家人多,你们住在一起,指不定什么事儿碰了鼻子,好歹…”
好歹也是一家人,是吗?
真可笑,太可笑了。
为什么全世界人都用这句话劝说受害者,却不用这番话去指责施暴者。
傅家人在动手动刀子作恶的时候可想过她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