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开始吧,你帮我看看那些文件,是德语的我看不懂。还有这些,是工地的资料,我也不是很懂,叫我处理一些现场施工问题我还能明白一些,这些都是晨哥自己做的,我帮不上的,?你会吗?唉唉唉,村长,你会不会德语?”张宽着急拍杜泽,杜泽歪着脑袋睡在沙发上跟死狗一样。
傅雪接过张宽手里一摞子资料,这些都是需要出厂的原材料的对账单,还有一些是报价单,很多都签字了,需要再审核。
傅雪说,“我会,但是给我一点时间。”
她需要处理好自己的心。
计算下来,她认识江辰阳两个多月吧!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江辰阳几乎都在她身边。
不管她在山里,还是在镇子上,哪怕她两次住院,都能看到江辰阳。
是他围着自己转。
可自己呢?
自己不止一次明确给过江辰阳拒绝的态度,甚至拿
了他的好处跟帮助,也还是将他推开。
傅雪明白,自己的心是因为他有个未婚妻而抗拒。
可这颗心,到底还是无法控制的倾斜了过去。
江辰阳这个人,早不紧紧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大公司老总,而是一个自己心灵上需要的男人。
若非,因为他有个未婚妻,怕是傅雪早用现代那些手段将这个男人收在自己的怀里,甚至可以逾越的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可是,她都没有更多的举动。
这份心,到底是什么呢?
傅雪从没恋爱过,甚至都没想过要跟一个人厮守一辈子。
可江辰阳给了她无数次的依靠跟安全感。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自己出事之前,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刻钟都在帮她,甚至去了山里找王伯做说客。
他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无力挽回,所以尽可能的在做自己能做的?
“我到底想要什么,是他还是事业,还是都要?”傅雪在心底无声的呐喊。
可这样复杂的答案,没有谁能回答。
“你想啥呢,这德文你看得懂啊?能看懂就快点的,这边好几个电话我听不懂,叽叽喳喳的难听死了。
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跟我回去,山里那长子还一堆事儿呢,今天材料要送回去,我要检查一遍,你也跟我过去看看。”杜泽打哈欠,眼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哈赤哈赤的对傅雪说。
傅雪木头一样瞧他,好一阵子都没回过神来。
“帮不帮啊,江总被逼婚也没办法,你还想去找他回来?真要是为他好,就像他一样,处理好‘后院’的这些事,也算是还给他一个人情了。”
人情?
人情,人之间的感情,这份情,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杜泽,我如果去找他,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妹子,他没结婚呢,就算是结婚了,按照我的思维看,那也不犯法,法律没规定结婚就不能有别的感情啊,又不是杀人放火。再说了,他这是被逼婚,不是自愿的,不能怨你。”
傅雪知道,这道理是道理,可道德跟道理有时候是冲突的。
“张宽,他既然不愿意,又为什么要订婚啊?”傅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