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把话说清楚。”有人点头同意。
江辰阳无奈跟傅雪对视一眼,这才说,“大道理你们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承认。整件事情错的只有周末,而不是我跟傅姑娘。
他当初想抢我的地,阻拦我开工厂,还曾经在我的市场上扔粪便,将他的亲戚用非常的手段安插过来做转工。你们从中吃过亏,受过委屈,可你们谁主动反抗过呢?
当初被人戳脊梁骨,说受委屈的你们是刺头,说受委屈的你们活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心里憋屈过?是不是也求告无门,甚至还将这一切怪在我身上?
恶人必须处理,这个道理你们不是不明白。可为什么现在受害者变成了别人,你们就开始把矛头对准了无辜的傅雪?是见不得他反抗了,还是见不得她受委屈了?这个道理,你们懂还是不懂?
大家都几十岁的人了,家长里短的事情能害死人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自己也都亲身体会过,怎么呢个同恶人一起伤害无辜的傅姑娘?
当初还是傅雪帮你们出头把转工赶走的,你们什么时候感激过?
做人,不能没良心。你们摸摸自己的心口,这里会不会痛?”
众人缄默!
既然出面了,他就要把事情彻底处理干净。
不过话说再多,这群人还是拽着歪理不放也没有办法。
他担心的只有傅雪。
被逼急了,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下岗回家待就业,搬离全部工厂跟酒店,这群人没地方生计,被人羡慕的镇子一夜之间就会变成从前的萧条,到时候吃亏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换做从前,任由这身后谣言遍地,他也绝对不会回头叹息口气,如今他总想的只有傅雪一个人的安危。
“我的话说完了,你们如果还不让开,我就报警了。镇子上的大部分工厂是我开的,我能来也能走,你们该想一想后果。”
众人惊讶!
江辰阳立刻变换了脸色,温和的像是拥有了正片草原的小绵羊,转身对傅雪轻声交代,“你进去吧,想搬走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来安排。如果想回山里,我叫张宽送你,暂时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至于这件事,我要说声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周末这个祸害才伤害了你。”
傅雪盯着江辰阳满是真诚的眼睛,说不出的感动。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份沉重的感动中,还有另外一种情感,像是在用刻刀,一点点的将她的心雕刻成了他的样子。
每一根睫毛都都雕刻的清晰分明。
“那好,多谢江总。”
两人分开,向着不同的方向。
一个进了小院子,一个进了小车子。
院子的大门紧闭,车子开走,这里的人也一哄而散了。
说到底,闹事的人不是不明白道理,可就是想
追问傅雪要个说法。最后心不甘情愿的离开,却是因为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
内心的恶,还是没减少。
江辰阳开车回来后就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看外面风景,从前觉得这里风景不是很好,可胜在环境干净,空气清爽,人也不错,热情中透着憨厚,有恶人,但好人更多。经过傅雪这件事后,再回来这里看整个镇子,竟萌生除了一丝淡淡的厌恶。像是天空中美好的阳光都被污浊的人们给染了难看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