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我回去问问家里人,回头直接来找大叔,您看行吗?”
大叔呵呵一笑,抹了把脸上的汤汁,蹲下去继续吃。
傅雪有些失望,可还是有些不舍的看看那些山货,下意识问身边依旧愁眉苦脸的母亲,“妈,咱家不是也每年都要上山采山货、草药还有一些坚果,那钱
不少的吧?我怎么没见到有车子过去收呢?”
“山里没路,一般都是我跟你隔壁的大叔一起送,背着过河了有人开车过去低价买。钱的话…都给你奶奶了。”
其实她家的收入还算可以,至少不会饿肚子,母女两人省吃俭用加上父亲年底会拿回一些钱回来,总能满足一年的开销。
可惜,因为及其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她傅雪在家里根本算不上一个人看待。家里有多余的闲钱了,多余的东西了有钱有东西,哪怕家里院子的母鸡多生两颗鸡蛋,也要给那个毫无用处的“香火”送过去。
想到这里傅雪就来气。
“妈,如果哪天我们回山里了,还继续过这样的日子的话,那钱和东西可不能再送我婶子那去了。那都是白眼狼。”
傅母连声叹息也不吭声,心里苦,心里酸,都吞到肚子里。
折腾了一夜,两人又困又饿,可身上仅有那么点钱,不能乱花。
傅雪攥着一毛五站在早餐小吃店门口,到底还是没勇气走进去。
傅母低头从最内层的衣服里面翻了好一阵子,一
把几分的钱塞给了傅雪,“雪,妈不饿,你去买点吃?”
傅雪低头仔仔细细数了好几遍,一分,五分,看似很多,其实总共也就一块多。
“妈,我们先填饱肚子,然后我去找工作。”
人是铁饭是钢,这肚子要是饿了,真的做什么都没精神。
傅雪一狠心,买了七个馒头、一碗豆浆,一共花了一毛七。
两个人挤在角落吃饱喝足,一人一个馒头也足够填饱肚子了。
傅母头疼,浑身都疼,连声念叨,“哎,太贵了,太贵了,这在山里够我们吃一个月的了。”
傅雪笑笑也不言语,包好剩下的馒头塞进包里面拽着母亲出来。
八十年代啊,看似荒凉,其实处处是商机,处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