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有。”
段寒霆握住她的手,埋下脸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含混一句,“要不是身上有伤,真想带你一起翻天覆地。”
他的“翻天覆地”说的很有歧义,让荣音刚刚缓和过来的面色又红成了番茄。
“你先把伤养好吧,万幸没伤到筋骨,但你身上这些皮肉伤,没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这段时间你哪儿也不要去,就乖乖地趴着,听到没。”
荣音以一个医生的口吻十分严肃地说道。
她其实很想让段寒霆任性一回,反正伤是大帅打的,伤的这么重,人也爬不起来了,军营里的事情也处理不了,找别人处理去吧。
段寒霆没有说话,他们军人都是轻伤不下火线,人只要还没死就得在岗位上牢牢地站着,哪有享福的命?
夫妻俩正说着悄悄话,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宁静的黑夜。
荣音和段寒霆朝电话看去,继而对视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电话持续不断地响着,荣音揣着一颗忐忑的心下地去接,电话接起来的一瞬,房门也被从外面敲响,阿力沉重焦灼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少帅,出事了!”
段寒霆在军事方面一向敏锐,不出他所料,当日晚12点,直系军不宣而战,对奉军驻南苑部队发动突然袭击,与此同时,颖军也在东南方向发起进攻。
战争一炮打响。
段寒霆刚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段大帅的军令跟圣旨一般降了下来,命段寒霆率领西南军第二梯队、第三和第八两个旅开赴前线。
荣音给段寒霆穿上军装,戴上军帽,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里沉得厉害。
军令在身,段寒霆整顿衣装抬步就要走,被荣音一把揪住衣领,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知道她舍不得、不放心,段寒霆摸摸她的脸,“乖,别任性,我很快就回来。”
荣音摇摇头,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拦不住你,你是军人,当兵打仗是你的使命,我不敢拦。但这次,我请求你带我一起去。”
段寒霆眉峰一蹙,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