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江捂着腚,“我……我没说什么。”
他委屈死了,“这丫头偷溜出来,说要找嫂子玩。我刚说嫂子受了伤,还没来得及说下文呢,她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荣音无奈地笑一声,见冯婉瑜一脸赧然地呆愣在那里,抬手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啊。”
“真的不是少帅打的你?”冯婉瑜暗戳戳地问。
荣音失笑,“当然不是,怎么会呢。”
段寒霆是欺负过她,但这男人也只会在床上“欺负”她,私下里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跟他那个动不动就掌掴女人的蛮横父亲可不一样。
想起段大帅的暴戾和无情,荣音眼底暗了几分。
“对不起少帅,是我误会了。”
冯婉瑜跟段寒霆道歉,段寒江嬉皮笑脸地对自家二哥说,“哥,别生气啊,这小妮子就这样,向来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她也是紧张嫂子,你别介意。”
话音刚落,他“嗷呜”一声差点蹦起来,捂着后腰回头瞪冯婉瑜,“你掐我干嘛。”
冯婉瑜恼羞成怒地瞪他,“都怪你,话也不说清楚。”
“我……”段寒江指着自己,鼻子差点气歪。
荣音看着冷着脸的段寒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轻声道:“你和老五出去待会儿,我和婉瑜聊会儿天。”
段寒霆看了荣音一眼,到底是强忍着没发脾气,扯着段寒江的后脖领就将人拽了出去。
他们一走,冯婉瑜就急不可耐地问荣音,“真是段大帅动的手?”
荣音沉着脸,点了下头,“误伤。他想打则诚,被我挡了一下。”
“为什么呀?”
冯婉瑜拧起眉,却旋即想到了什么,“是因为最近闹出来的风波?那个望月楼的头牌?”
“嗯。”
荣音神色有些疲惫,头也有些晕,便拿一个枕头垫在身后,轻叹一声,“公公嫌我闹出来的风波丢了段家的颜面,也影响了你和老五的婚礼。”
她满是愧疚地看着冯婉瑜,“真对不住,在你大喜日子即将来临之日,却搞成这个样子。”
“嗨,这哪儿跟哪儿,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冯婉瑜丝毫不以为然,一向欢悦的神色却变得格外严肃,“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我在医院,将所有关于此事的报道都看了,有一些大报社的报道还是比较中肯的,构陷你是杀人凶手的还有言辞含糊跟着兴风作浪的就是那几家小报社,我跟他们打过交道,他们专门靠替人写文章赚钱,没底线,只认钱。”
这年头,记者的门槛不高,以至于鱼龙混杂,乱世最不缺的就是新闻。很多靠贩卖新闻和不雅照赚不义之财,靠笔杆子和偷拍发家。
“我知道,我也差人调查过了。”
荣音神色一片清寒,“他们诋毁我,不过是为了赚钱。我的身份,他们不可能不顾忌,这样大篇幅地往我身上泼脏水,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