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占山为王,得罪了不少江湖悍匪,那些匪徒无法近他的身,便绑架了凤儿,那时正是夫人怀着舒岚之时,本就害喜害的严重,还被他们掳了去,他当时那个气啊……可记挂着夫人的安危,他不敢轻举妄动,硬是把好不容易抢来的地盘都还了回去,可是拿地盘换人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夫人受了伤。
他们竟然敢伤凤儿!
一气之下,他才不管什么谈判条约,江湖道义,带着兄弟们将那窝匪徒整个儿团灭了,也没有消他的心头之恨。
他的夫人,自己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却被那群杂碎欺负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狠狠一抽,段大帅下意识地捂住了心脏,为什么,心疼得这么厉害……
当年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为什么突然间离他而去了?她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不给他一点挽回的机会,何其狠心。
荣音晕厥片刻,才缓缓清醒过来。
额头上的伤一抽一抽地疼着,可意识却渐渐清醒过来,她取下他手里的枪,颤声道:“你疯了吗?敢拿枪对着父亲。”
“谁让你挡在我前面的?”
段寒霆怒吼一声,“你是傻子吗?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来保护?!”
荣音看着他愤怒的面容,轻轻一笑,“一直以来,都是你保护我,终于轮到我表现了。”
段寒霆看着她的笑容,心里酸的厉害,在她额头上落下重重一吻,“傻丫头。”
他将枪收回去,将荣音打横抱起来,眼底细碎的寒意却未曾消散。
“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无论如何也不会耽误老五的婚礼,更不会丢了段家的颜面。父亲若是觉得丢人,大可以发一则声明,断绝与我的父子关系。”
段大帅眯了眯眼,神色一片寒冷。
五夫人脸色煞白,忙劝道:“则诚,可不许胡说。多大点事儿,不至于的。”
段寒霆冷冷一哂,“是啊,多大点儿事,至于父亲把我夫人伤成这样。你打我,我无所谓,谁让你是老子。可你敢对我妻子动手,便休怪我翻脸了。”
段大帅本想解释自己是一时失手,却又不屑和儿子解释,只冷声问,“打便打了,你要如何?”
“搬家。”
段寒霆音色清脆沉冷,“今儿知会您一声,我会带音音尽快搬离段公馆,以后,我们俩的事,自己解决,与段家无关。”
不待众人反对,他又凉凉道:“顺便说一声,段家人,谁若是再敢动我夫人一根手指头,遇佛杀佛,遇人杀人,无一例外。胆大者,尽可以试试。”
说罢,不管段大帅和五夫人难看的脸色,他抱起荣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