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荣玉立时僵住了。
荣三姨太也愣住了,旋即跟老母鸡一样吼道:“荣音,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是敢伤害玉儿,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荣音嘲讽一笑,“你们什么时候放过我了?”
她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想要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既然她们不想让她好过,那就索性,让大家都不好过吧。
阿力领了荣音的命令,毫不留情地将荣玉拖了出去,荣三姨太也被李峰和刘强打晕带了出去,莲儿悄悄关上门,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荣音和段寒霆两个。
浓烈的香味刺激着荣音的嗅觉神经,她暗骂荣玉母女的不要脸,为了得到段寒霆,竟然使出这样的下作手段,这香料闻着就极重。
他……是如何忍得住的?
荣音艰难地回身,见段寒霆的脸色已经呈现出了不同寻常的苍白,可脖子往下几乎是血红色,精短的发梢全被汗水打湿了,往下啪嗒啪嗒淌着。
她心蓦地一揪,心疼坏了,也自责坏了。
“很难受吧?你忍一下,我、我给你配镇定剂。”
荣音手忙脚乱的,都不敢再看段寒霆,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拿出针管和药液,调配解毒的镇定剂,要往段寒霆胳膊上注射之时,手都跟着哆嗦起来。
她行医多年,从来没有如此失措的时候。
可此时段寒霆沉默而冰冷的目光,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针管即将刺入皮肤之时,被一只大手突然地握住了。
荣音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段寒霆的一双泛着血红的寒眸。
他盯着她,目光幽冷,如同冬日的冰潭,毫无血色的薄唇上下启动,发出生冷的一问,“今晚的事,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荣音垂头,默然。
片刻,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呵。”
段寒霆将针管夺过来狠狠掷在地上,一把拉过荣音的手腕将人掼在床.上,捏着她的下巴问,“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我对你的绵绵情意,还是对不起我的一片真心,在你这里廉价的连一只破鞋都不如!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不惜将别的女人往我床.上送?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你他娘的,到底把老子当什么!”
他重重一拳,落在她耳侧的床榻上,震得床板咯吱作响,荣音闭上眼睛,耳边一片嗡鸣。
她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泪意,摇着头道:“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