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明月夜

李静言认真看向两人。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之印入你们心神之中，形成烙印，以便时时观照。”

告诫两人一番，李静言便口颂《天痕大道经》。

经文从李静言口中吐出，却仿佛化为无数玄奥在王泉和李凤仙眼前炸开，把他们脑子都炸成一团浆糊。

他们根本记不住经文，只觉得自己如坠梦中，在一片迷幻的海洋中沉浮。

他们似乎有数之不尽的感悟，却根本无法记住，就像是满是破洞的容器，水一倒进去，就又流了出来。

“不要试图去理解《天痕大道经》，只要把它记下来就行。”

李静言见状，知道《天痕大道经》对两人来说太过深奥，摇摇头，运转法力，左右两指探出，点在两人眉心。

两人顿时一片清明，从那种奇特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他们没有浪费李静言的努力，立刻冷静下来，集中精神，努力记忆《天痕大道经》的内容。

只记忆不思考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可在李静言的帮助下，两人还是顺利完成了这一步。

等待《天痕大道经》在两人心神中形成烙印，李静言对着两人眉心又是一点。

顿时，纷乱的感悟再次袭来。

这一次，有心神中的烙印作为中转，这些感悟再也无法让两人感到迷茫，反而迅速融合，隐隐有形成法术的趋势。

李静言和上言法师的修行方向不同，无法通过讲法帮助别人领悟法术，可《天痕大道经》本身就有这方面的效果。

李静言只需要帮助王泉和李凤仙记住《天痕大道经》就可以。

这便简单许多。

李静言这次突然答应传授李凤仙《天痕大道经》，自然是因为李凤仙的完美根基已经铸就。

如今，李凤仙的完美根基也终于发挥出效果。

只见一道清光从李凤仙体内爆射而出，在她头顶化为一轮明月。

明月照耀，李凤仙身形分化，化为十二道人影。

这十二道人影一模一样，又有微妙不同，似乎是不同时期的李凤仙，却又没有任何差别。

以李静言的眼力，竟也看不出哪一个李凤仙是真，哪一个李凤仙是假。

只能说，这些李凤仙全都是真的。

这不是幻术，而是真正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