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马屠夫艺术天赋再强，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杀人凶手的事实。

在葛匹正义的眼神逼视下，老会长渐渐败下阵来。

“希望我的决定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

老会长叹了一口气。

“据我所知，目前白马镇只有两个人能够画出那样的画。一个是流浪画家吴思凡。一个是宫廷画家詹姆斯。他们两个都是年轻一代最杰出的画家。吴思凡擅长抽象画，詹姆斯擅长写实画。血马屠夫似乎两方面都有所涉猎。我有时候觉得血马屠夫不是他们两个，有时间又觉得血马屠夫就是他们两个。最后我自己也搞糊涂了。”

葛匹眯眼，问道：“你有把这个猜测告诉守

备局的人吗？”

“没有。我实在不愿意怀疑他们这样的天才。守备局的人没问，我也就没说。”老会长摇摇头。

葛匹也没有继续指责他的意思，问出了两个画家的住址，就匆匆出门去了。

葛匹先找的是流浪画家吴思凡。

这是一个忧郁大叔，满脸胡渣字，头发散乱，披在身侧。

葛匹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租住的院子里，对着一颗枯死的老树作画。

如老会长所说，吴思凡的画是抽象派的，线条间充满想象力，仿佛能够勾动人心，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

葛匹无法从那些线条中找出枯树的形体，却能够感受到那种枯寂死亡的气息。

那是树的死亡，还是人的死亡？

葛匹有一瞬间，差点就指着吴思凡的鼻子大骂凶手。

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他没有证据。

就算吴思凡的画里有再多死亡，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谁说一个画着死亡的画家就是杀人凶手？

葛匹有些不甘心，继续盯着吴思凡看。

随着吴思凡的画笔起落，他的画渐渐完成。

看着这幅画，突然有一瞬间，葛匹不再怀疑吴思凡了。

吴思凡画的原来不是死亡，而是生与死的轮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