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新娘来了,赵来弟却又连个敲锣打鼓的戏班子都没有,更别扔喜糖和喜钱的。可以说,这喜酒办的简直就是面目全非,就连他这个做叔叔都感觉没脸。
“我不知道我大哥当时是什么想法,反正我坐在酒席上,已经无地自容了,村里人看我们家的目光,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一种鄙视,是一种嘲笑。我大哥实在是糊涂,一场添人进口的喜事,结果办成乔迁之喜,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夜深人静,布二强还在刘小妹身侧,唠叨着今天没有章法的婚礼,“我算是看清楚了,我大哥就是一个怂货,儿子娶老婆的大事居然也能让他那见钱眼开的婆娘去搞,结果搞成笑话。
想当初我们结婚时,我还请了花轿,敲锣打鼓的更是吹了半天,喜钱也是撒了好几遍,搞的多热闹?可是今天,唉…”布二强的语气充满了失望和不解,他无法理解自家大哥的想法,一桩好好的喜宴,却被糟
蹋,一点事理也不懂。
“相比起我们结婚,今天的婚礼是太寒酸了,可也不是接受不了。以前穷的时候,很多人家都是这样,摆两桌酒席,请两个人吃一顿,就算结婚了。那有人人都可以办成我们那样的。”刘小妹可没布二强这么强烈的感触。但一想起自己结婚的那天,心里还是十分甜蜜的。
“唉!要是我嫁女儿,如果遇见这么没有礼数的亲家,我是绝对不会答应把女儿嫁过去的…”
听着父母之间的交谈,布秋的思绪开始飘远。
上辈子这时候布秋并未在家,也没亲眼见过大堂哥的婚礼现场,只是听别人说大堂哥的老婆是个十分老实,可怜的女人。
自从嫁到友家村,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而赵来弟却恰好相反,一招翻身做了别人的婆婆,立刻便把在李朵朵身上受的气,一股脑的撒在自己儿媳妇的身上。成天对她吆五喝六,侮辱打骂,导致儿媳妇三次流产,而这并未让赵来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
加厉的羞辱她,说她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最后还是受不了这日子的布风突然雄起,带着老婆连夜逃离了这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布风夫妻两离开的那会,正好是布电大学毕业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大儿子离开的刺激,布电一回家,便被赵来弟送给家里有矿的做了上门女婿。
布秋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关联,但不管有没有,布秋相信等布电大学毕业,相比起有矿的人家,赵来弟肯定还是更乐意她家布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