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之劝着宁王:“说起来马上就要给你选王妃了,你总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事情是难免的,最重要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宁王皱眉,说道:“你知道我意不在此,何况我对女子没有兴趣。”
宁荣之笑:“你才多大,选出来的王妃多大?那一位只不过是想要在王妃的位置上给你按个人,又不要求你圆房。”
宁王一听这话脸色更黑,宁荣之说的话他都懂,也清楚长治皇帝之所以要那么做,就和封他为宁王一样,防止他有个强势的岳家。
他如今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做起来不会太明显,若是等他十八岁的时候长治皇帝再来做这事,那就和宁无欲这个名字一样,太过赤裸裸了。
说起来都是未雨绸缪,即便长治皇帝已经心生愧疚,可该有的戒心一点都没有少。
“他既然要护着旁人,那就不要有愧疚之感,封我为宁王却又不让我壮大,这算是给个大棒又赏个枣吗
?”
宁王很少那么说话,太过直接又带着怒气,宁三公子知道他这是被自己刺中了某一个点,也就笑笑没有再接话。
他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扫到门口一掠而过的影子,想了想站起来走出去。
宁王没有拦没有问,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他生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天是轻松的,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活的像是个几十岁的沧桑之人。
有人说他这是早慧,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早慧,而是日日夜夜都在经受痛苦。
痛苦使人成长。
他一口喝尽杯中的茶,像是喝酒一般,品了品觉得不过瘾,起身准备离开,大相国寺是个修行的地方,他如今需要的不是修行,而是放纵。
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忽然瞧见一个男子从门口走进来,男子很陌生,很清瘦,眉目舒展,嘴角微噙,似乎带着笑意,完全没有一般人瞧见他时候的诧异。
“你要走?”他听见对方那么问他。
他感觉到自己缓缓的点了点头,对方却上前几步离他站的更近一些,近到他可以细细的瞧清楚对方脸上